杨怀达从怀中摸出一本书。
“这是我从德轩哪儿拿来的，你自己看看吧，别一天天想着有的别的把明年的乡试耽误了。”
杨怀达口中的德轩就是李仁德的字，身为国子监祭酒，从他那儿拿来的书自然是好东西。
江停有些感动。
恩师忙的昏头昏脑的居然还记得她。
“劳费恩师挂念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苦心的。”
杨怀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还是嘴硬道：“赶快走，谁挂念你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江停哭笑不得，点点头，抱着书离开了。
杨怀达看着她直到看不到后才收回目光。
“福德！”
福德从一旁走了上来。
杨怀达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两秒才开口。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别的人去我不放心……”
福德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杨怀达招招手，福德俯下身，杨怀达低声说了两句，福德惊讶了一下，很快严肃着一张脸点了头。
他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地只留下杨怀达一人孤坐着，他抬头看着明亮狡黠的月亮，眼中有无数情绪在翻涌。
“老夫回来倒是把这水搅浑呢，铁面相公的名声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杨怀达会让所有人回想起来的……”
——
“老爷，齐永昌今日去了杨府……”
喝茶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与狠毒，但很快又收敛下去。
“哦，是吗？他倒是会趋炎附势。”
“去准备一份大礼，怎么样我们也不能落了面子。”
那名下人点头哈腰的谄笑着：“听说那位大人喜欢下棋，是否要去搜罗一些棋局送去？”
男人啪的一下将杯子摔在了他的脚边，声音冷然。
“谁说要送他的，他是谁？现在他身无一职，也配让我去拜访？”
“我说的是张大人，懂了吗？”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