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迟疑,章陌烟还是上去打开了家门。
肖行雨进了屋子,关门换鞋,一如平常,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径直走进浴室,取了毛巾打开水龙头搓了把脸,章陌烟就跟在他身旁手足无措。
肖行雨拧干毛巾盖在脸上揉了揉,擦干水渍后才转过来对一脸想问不敢问的女人道:“她脱离生命危险了。”
章陌烟当即松了口大气,但这口气还没吐尽,肖行雨又道:“但孩子没保住,她也昏迷不醒,目前已转移到华瑞icu,耿俊在密切观察。”
章陌烟脑袋嗡了一下,情况果然严重:“怎么会……真的是麻醉过敏吗?”
“嗯。”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有概率的,能抢救回来已经万幸了。”
章陌烟难以言说地自责:“……我有责任的。”
肖行雨:“没你也是迟早的。”
这……肖行雨这是在安慰她?章陌烟控制不住眼球去确认。
肖行雨意义不明的“嗯”了声,有些疲惫地走出浴室回到客厅,躺靠进沙发,无意再多说地闭上了眼睛。
章陌烟也轻轻在另半边沙发坐下,她望着眼前的肖行雨,满脑都是问号,对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的画面,感到十分无所适从。
她昨天可是说了那么绝的话的!
“你,吃过午饭了吗?”章陌烟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两句话,“没吃我给你下碗面吧?”
话落,章陌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怎么像断情绝爱的狠女人说出口的话?!
“我吃不下。”
自我谴责中,章陌烟听见肖行雨这么说。
仅仅四个字,难过的语调和未尽的语意胜过世上所有诉苦的长篇大论,一下让她心如刀割。
客厅里良久无声,木怔中,章陌烟手背感觉被覆住,她侧首,只见肖行雨仍然躺仰着,他略微伸过手臂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
“你被这件事折磨很长时间了吧?”
肖行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问。
章陌烟定住,辛酸的泪水瞬间冲破泪腺冲进了眼眶。
肖行雨问的“这件事”自然不是周夏的事,而是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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