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平静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随后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站立,目光略显同样略显疑惑的望向那个唯一陌生的男人。
这是个他从没见过的男人。
“四番队……副队长吗……”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寂。
几人又稍等了片刻,当太阳升到最高点,行刑之刻终于抵达也不见再有人赶来之后,山本元柳斎重国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好缓缓上前:“唉……看样子其余的人大概是来不了了啊。”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来自静灵廷各个角落的灵压碰撞,今天的静灵廷格外的热闹,这让他想起了千年之前。
不过行刑之刻已至,已经无暇给他怀念,必须要开始行刑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此刻归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既然带上了副官的肩章,那么立场已经很明显了,因此剩下的只需要相信就行了。
按照平常的流程继续进行,这是这个男人之前托付卯之花交代的,而他只需要顺从其意志执行就可以了,这是为了尸魂界,为了整个世界。
“那么朽木露琪亚……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山本元柳斎重国站在行刑台前,朝着朽木露琪亚缓缓问道。
······
“那是……东仙队长的卍解吗?”
桧左木修兵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巨大漆黑球体,他知道这是自家队长的卍解。
“是陷入苦战了吗?还是说只是不想费多余的力气打算速战速决?”
卍解的领域从开启到现在似乎也已经维持了一段时间了,这状态根本不像是速战速决啊……
“算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过去帮帮忙吧……”
说着,他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却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等等……”
身后,遍体鳞伤的绫濑川弓亲用刀支撑着身体呵呵笑着,“我可是还没说过我要认输呢……”
“开什么玩笑?你明明已经输了好吧?”桧左木修兵一脸无语。
“不好意思,对于十一番队而言,输就意味着死。”绫濑川弓亲呵呵笑着,“而且……我现在似乎连死都不怎么畏惧了啊,真是伤脑筋。”
“伤脑筋的是我才对吧?”桧左木修兵挠着脑袋一阵头痛,“我们之间,没必要分生死吧?而且……就算你拼上性命,身为五席也不可能战胜副队长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刀吧。虽然身处好战的十一番队,但因为这无意义的战斗而丧命也不太好吧?”
“拼上性命也无法战胜?”
绫濑川弓亲面露疑惑,“你是想说我们之间存在绝对无法跨越的实力差距吗?”
“难道不是吗?”
看着眼前之人的表情,桧左木修兵微皱着眉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么……我亲爱的副队长大人,你知道这世上最难跨越的是什么吗?”绫濑川弓亲缓缓抬起手中的斩魄刀,问着。
“什么?”桧左木修兵眉头皱得更深了,难不成眼前这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的家伙,还有什么手段能够反击吗?
“是恐惧啊,面对死亡的恐惧。”
绫濑川弓亲笑着,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即使身为十一番队的人,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不畏惧死亡,而不巧的是……在不久之前,我刚好跨越了这样的恐惧。”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桧左木修兵微微撇嘴,虚张声势谁不会啊?
“没什么意义。”绫濑川弓亲呵呵笑着,“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和我这样的家伙战斗的时候,最好不要抱着刚才那样的心态,否则——”
噗——
“是会吃亏的。”
鲜血几乎同时在两人身上绽开。
桧左木修兵吃惊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拉开距离。
这家伙……疯了吗?
刚才那一下简直就像是要朝着他的刀尖上撞过来一样,完全不顾生死。
“而且啊……”
绫濑川弓亲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上的伤痕,脸上的笑容妩媚嗜血,又疯狂。
“是什么让你认为身为五席的我……就一定比你弱呢?”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中感到斩魄刀,身上的灵压以诡异的速度开始攀升。
“这是……”
感受着异常的灵压桧左木修兵童孔勐缩。
这是斩魄刀解放的前兆,什么时候十一番队的‘五席’也能做到解放斩魄刀了?
“我们家的副队长是个怪胎啦,所以没有人会去争夺那个位置。”绫濑川弓亲一边进行着手里的动作,一边脸上满是无奈的解释着,“除此之外,在我看来‘三’才是最完美的数字,不过那是一角的位置身为挚友我不太好去争夺,于是我便选择了与‘三’这个数字看上去最为相似的‘五’。”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