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妙的世界,是由椿的“魔力”与她的“梦”,以及置于斯诺菲尔德土地之中的圣杯战争的“基础”连接而成的仿真世界。
虽然这个空间类似于魔术师们口中的固有结界(心象世界的实体化),但它是因为土地中有充沛的魔力,加上椿的资质满足种种条件才得以诞生的,自然不可能无限延伸。
这个世界的范围限定在圣杯战争的基础“斯诺菲尔德一带”,而且这里也存在各种各样的“规则”。可是这个世界其实是由椿下意识的创造出来的,也就是说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无意中创造出了这样的世界,因此这些‘规则’究竟是什么,连她自己都无从得知。
椿无意创造世界也无意创造规则,更不知道自己莫名的成了所谓圣杯战争的‘御主’,更加不会存在所谓想要向圣杯祈愿的愿望。
硬要说心愿的话倒是有一个——与最爱的家人永远过着幸福的生活。
然而无论如何,她被圣杯选中成为御主,并且召唤出英灵是事实。
因此不论这个心愿是什么,只要身为御主的椿抱有这个心愿,‘苍白骑士’就会一直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实现它。
他既没有感情,也没有想对圣杯许的愿望。
他只是作为一个系统,淡然地实现御主的心愿,就像是一个功能大幅受限的许愿机(圣杯)。
并且,因为身为御主的椿完全没有参加圣杯战的自觉,那么理论上来说,只要她能在这个梦境中活到自然衰老,她和苍白骑士就与圣杯战争的赢家没什么两样。
············
现实。
“我正有此意。”
对于少年时期被称为贤王的吉尔伽美什来说,这也不啻于是一句讽刺的话,但其中同样没有恶意。
毕竟,想切实地体会挚友就以挚友的身份站在那里,这么做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这气息比充当使魔的虫鸟要更加淡薄,更加微弱。
他倒不是真的期待对方的款待,语气听上去有些揶揄。
“你这副外表格外让人怀念啊,连本王都为之感到意外。但好在你没有连内在都一并变得年轻。”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来了。类似是我的天敌。”
据说很久以前在古代城邦乌鲁克,一名神妓目睹了那场英雄间的争斗,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仿佛世界诞生了七次,又毁灭了七次。”
“如今你正忙于逃跑,居然还有心思跟本王谈论王道。尽管你拥有千变万化之身,性格却一点也没变啊。”
哪怕挡在前方的,是等同启示录试炼的强者们。
说完,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来,因为那个即将到来的不识趣的闯入者,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在相互一击的狭缝之间,庞大的能量纠缠在一起。
看来,现在的恩奇都应该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一样,维持着年轻的模样。恩奇都原本是没有固定形状的泥人,或许在不同时期,他的外表也有所不同。
站立的只有两名英灵。
比如说现在,现实世界的扭曲以雷鸣的形式出现在椿的,梦里,他就必须出手解决。
力量与力量的碰撞、宝具与宝具的碰撞、神力与兵器的碰撞——两个“极限”碰撞造成的冲击,将周围的一切连同空间的扭曲全部一扫而尽。
他操纵着沙尘化作的无数武器,看向沙漠北部。
苍白骑士只是默默地守护着椿,为除去她的不幸而行动。
原因有很多,其中只有一个客观原因,是让诧异的魔术师们最容易接受的。可是,在吉尔伽美什的主观认识中,压根就不存在这样的原因。
ea受宝具之力影响进一步强化,再次扭曲世界。
几乎就在同时,恩奇都操纵的大地触手从末端开始变成了矛、剑或者弓等形形色色的武器。
这幅充满矛盾的画面,完美展现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所谓的贼人,也包括我吗?”
一以当千的英雄之间的搏斗,如同“战争”那般激烈。
正常来说,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恩奇都,都不会把这丝气息当回事。
没错,战斗对他们来说只是交流的方式。
“是啊。若是年幼时的本王知道今后会成长成这样,说不定会直接自尽吧。”
须臾的静止之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将成千上万的利器向对方射去。
听到吉尔伽美什不当回事地说出的怪异话语,恩奇都有些汗颜的纠正道:“我最多只能模仿。不过,我的愿望已经算是实现了,我的御主也不可能想要圣杯。”
因此,他无所畏惧。
恩奇都一边用触手击落从天而降的宝具之雨,一边对烦躁的王安抚道:“不可以,吉尔。王若愁眉苦脸的,会让大家陷入不安。这可比暴君造成的恐惧还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