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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门外,不少新老同志都开始热议起来。
而就在此时,顾晨也将刘敏领到附近的一间小会议室,将房门打开。
“请进来坐吧。”
“谢谢。”刘敏默默点头,端庄的坐到一角。
顾晨随后给她倒杯水,递到刘敏面前,并选择与刘敏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问她:“你怎么会来这?”
“顾警官,我想你应该知道。”刘敏看着顾晨,眼神中似乎也带着埋怨。
顾晨低头,假装不知情道:“是为了你老同学张天健?”
“顾警官,事到如今你还在瞒我?”感觉顾晨就是假装不知情,刘敏有些埋怨,直接道:“你知道我回江南市,根本就不是为了张天健,是为了我父亲刘远。”
“你们明知道我父亲就是飞贼刘,却隐瞒自己的身份,利用帮张天健寻找老同学的下落来接近我,你们还真是够可以的。”
“刘敏,我想你误会了。”见刘敏似乎对自己的行动有些误解。
顾晨索性今,赶紧与之解释道:“其实起先我们是在调查你父亲刘远的下落,但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你就是刘远的女儿。”
“而后来我们在寻找你父亲刘远的同时,碰见了之前跟我们报过案的张天健,他跟我们说起了你的事情,希望我们能够帮忙找到你。”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发现,原来你跟刘远是父女关系。”
“所以,我们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只是任务在身,不便透露身份,我们只是想完成朋友的嘱托罢了。”
“可你们抓走了我父亲,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因为你父亲。”
“我父亲?”
“没错,你父亲刘远千叮万嘱,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他目前的处境,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就是飞贼刘。”顾晨见刘敏如今找上门,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索性将事情原由告知给她。
刘敏忽然间沉默了。
然而就在此时,顾晨则是好奇问她:“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你父亲被抓的?是从新闻媒体上看到的?”
“算是吧。”刘敏忽然吸了吸鼻子,眼眸有些湿润道:“其实……我早在10年前就知道,我父亲就是江南市全市追捕的飞贼刘。”
“什么?”闻言刘敏说辞,顾晨直接愣了一下:“你说……你10年前就已经知道你父亲是飞贼刘?”
“嗯。”刘敏默默点头。
“可你父亲为什么不知道?”顾晨觉得不能理解。
如果刘敏10年前就知道父亲的所做所谓,那为什么飞贼刘刘远却不知道女儿知道自己身份的事实呢?
“这听上去很滑稽对吗?”刘敏抬头看向顾晨。
顾晨默默点头,又问:“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你父亲刘远在江南市作恶多端,你作为他的家人,或多或少会察觉到一些异常,这也说的过去,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刘敏来说,起先顾晨和刘远都并不清楚她是否知道飞贼刘的真实身份。
可现在看来,刘敏不仅知道,而且还假装不知情十几年。
十几年保守着这样一个沉重的秘密,这让顾晨很难想象。
尤其是刘敏是怎么知道飞贼刘的真实身份。
刘敏见顾晨如此好奇,想着父亲如今已经被江南市警方抓获,自己索性也没了负担,直接告知顾晨道:“是因为一次书法比赛。”
“书法比赛?”顾晨眉头一蹙,忙问道:“书法比赛怎么了?”
“我见过报道中,关于飞贼刘在作案之后留下的字迹,也就是那个狂草‘刘’字。”
顾晨默默点头:“这个我知道,这是你父亲每次作案之后留下的证据,目的就是羞辱警方。”
“是的,他太自信了,在外人面前非常喜欢伪装自己,可对自己的家人,他是毫无保留的。”
“也就是因为有次我要参加书法比赛,不知道该用哪种书法时,父亲拿起了毛笔,开始用他最擅长的狂草书写样板,最后署名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留下了那个狂草‘刘’字。”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父亲与飞贼刘在每次作案之后所留下的‘刘’字高度一致,所以我知道,其实父亲就是全城警察在找的那个飞贼刘。”
“天呐。”闻言刘敏说辞,顾晨有些不可置信道:“可你那个时候就知道父亲刘远就是飞贼刘,那你为什么不制止?为什么不报警?”
“可他是我父亲啊,我下不去手。”刘敏摇了摇头,似乎非常痛苦。
顾晨迟疑了一下,忽然也能理解。
那时候才十几岁的刘敏,根本很难接受这种事实。
一方面,是全城搜捕的飞贼刘,一方面,飞贼刘就是自己的父亲。
两难选择,落到这个当时年仅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