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王子哪。
“咦?朱颜你看,这怎么有人在看着草发呆呀?”
有声音在近旁边响起。
发呆?他明明在研究草如何战胜阻碍,展示生命的活力的。
他微微地抬头,轻笑。
“哇,这不是跨年晚会上,弹《读你》的,那个音乐系的钢琴王子嘛?”
人群里忽然有人认出了他。
他微微的颔首,站起来,看向从面前经过的蓝色倩影。
你好,朱颜。
他清楚地看到朱颜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像极了之前的模样…
她居然也在静云!
她仿佛也注意到他了,她的动作仿佛有些拘谨了,她的脸仿佛红了,(是不是认出了他,是不是心如撞鹿呢?)…
忽然有一种真实与虚幻交替的错觉。
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话: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
从那以后,他像个清洁工一样每终日游荡于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再见到那个来自梦境的人。
再次相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可能她会在静泊旁的草上看书,他手插在裤兜里,从容地踱过她面前,漫不经经地,嗨!她抬起头,看见是他,脸腾地就红了…不行,不行,太俗。
他自己的门牙先给酸倒三颗!
或者,她在教室里看书,她恰好坐在他前面,不,侧面,她的笔掉在他的脚下,他捡起笔递给她,朝她微微一笑,她的脸…。
咳咳,他们音乐系,从大二一开始就不需要在教室里自修了。
拟或…假定…可能…不如…
日子一过去,关于相逢的创意能开三四十个个广告公司了,可是朱颜依然没有出现。
他开始怀疑朱颜的形象是他从梦里剪切下来然后粘贴到现实的幻想。
他把这一切压缩到极限,深深地埋在心底。
可任何一次不经意不心地暗示,都能把它弹开来,充塞于他的胸中,涨得他无依无靠的难受…
“儿子,你不送情书的嘛?”
老板娘宣桦幽幽地道,看着自家帅气的儿子,最终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儿子怎么回事呀?在这一点上,一点都不随她!
情书?刘睿宣微微地挑了挑眉毛,谁还不知道送情书呀。
当他是他老子嘛?
他当然是准备情书了。
“对呀,儿子,你写情书了没?”
老板刘奋瞟了一眼神情有些犹豫的帅儿子,儿子在追求女生的事情上,可,一点都不随他。
想当年,他们年轻那会。
哎,老板刘奋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白脸,那个白脸倒是跟他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拼。
咦?莫非,出生时抱错了儿子?
老板刘奋回过神来,又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儿子来。
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和老太婆一样一样的。
老板刘奋瞟了一眼身边的老太婆,又看向了自己的帅儿子。
嗯,是亲生的。
“儿子呀,为娘知道你的症结在哪里了。”老板娘宣桦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一纸相思何处寄,恋恋不舍是君意。儿子呀,情话固然重要,但情书必不可少呀,想当年…”
“咳咳,”一旁的老板刘奋,顿时咳嗽了起来,使劲地朝自己媳妇眨着眼睛。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们两个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拿出来炫耀,这不是在儿子的伤口上撒盐嘛?
“咳什么咳,我这是现身教育。”老板娘宣桦白了老伴一眼,又转过头来,看向面前脸色微变的刘睿宣,“儿子都失恋了,还不得听听老人劝,学点前车之鉴。”
老板刘奋讪讪一笑,别过头去。
唉,他就知道,这个老太婆,心里只有儿子。
随她吧,他们两个高兴就好。
刘睿宣微微地挑了挑眉,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双亲。
这样当着他的面,公开秀恩爱,都不顾忌一下他的心情的嘛?
他莫非真不是亲生的?
“儿子,在追颜这事上,”老板娘宣桦顿了一下,“在追女生这事上,你要向你爹学习。”
颜,已成为过去式了,往事如风不可追,但,失败的经验要总结的。
“嘿嘿”的笑声没有意料中的向起,老头子,什么情况,好的妇唱夫随呢?
老板娘宣桦瞟了一眼,一旁别过头去的老伴,咦,那张老脸,是什么表情,像爆炒的猪肝一样。
她最喜欢吃青椒炒猪肝了!
“嗯,妈,你重点,我记着呢。”
刘睿宣从米白色的外套里,摸出个本子和笔来,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的老娘。
这八卦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