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哪怕李长青偏袒杨毅,也一时间拿曹恒没有什么办法。
“曹恒。”李长青喊了一声。
曹恒立马收敛一点,拜道:“下官在。”
李长青冷着脸道:“杨毅所告之事,本府自会派人调查清楚。如属实,本府也会秉公执法。”
曹恒微微一惊,下拜道:“大人,下官冤枉。这都是杨毅诬告,还请大人明察。”
“哼,本府自会调查。”李长青继续道:“关于,钟和谋财害命一案,本府现亲自审理,你可有异议?”
“下官不敢。”
官大一级压死人,曹恒自是不敢。
李长青当下拿起惊堂木一拍:“来啊,提钟和上堂。”
“是。”
当下就有衙役前往大牢提人。
不一会,钟和带着脚链和手链被押着而来。
半月时间,钟和消瘦不少。身穿囚衣,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还能见到干枯的血渍。
杨毅看着披头散发走来的钟和,眼眶逐渐湿润。
钟和双眼无神,低着头,浑身颤微,步伐缓慢的来到公堂跪下。
“舅舅……。”杨毅心如刀割,声音哽咽的喊了一声。
钟和浑身一颤,这才抬头看向杨毅。只是一眼,泪如雨下:“外甥……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舅舅……您受委屈了。”杨毅猩红着双眼,跪在钟和面前,紧紧抓住钟和的双臂。
“外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啊……你不该回来啊!”钟和看着杨毅,痛哭流涕。
直到现在,他还在担心杨毅遭到曹家父子迫害。
“舅舅,我是来救你的。堂上坐着的是衡州知府,知府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真的?”
钟和这才发现,堂上坐着的不再是曹恒。
李长青惊堂木一拍:“肃静。”
“堂下所跪者,可是钟和?”
钟和连忙拜道:“回青天大老爷,小人正是钟和。”
“是便好,你将那日与布店老板一同送货,期间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说一遍。如果是冤枉,本府自会做主。”
“是。”
钟和当下就将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那日接到东城布店何老板的雇佣,一同送一批货去临县。去的路上相安无事,回来路上马匹突然受惊,一路狂奔。
钟和见状死死的抓着马绳,想让马儿停下。不想,何老板第一次遇到这事,早就慌了。
期间不幸跌落,等钟和制服马儿,再回头去看,何老板已经没了气息。
无奈钟和,只好将何老板的尸体一同带回。其中还有此次卖布匹的钱,一分不少交给了何老板的儿子。
不想何老板的儿子将死怪罪在钟和身上,报官将钟和给抓了起来。曹恒见是钟和犯事,不调查,直接就认定其谋财害命,屈打成招。
李长青听完讲述,惊堂木一拍:“钟和,你确定你所说都是事实?”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嗯。”
陈武这时出来拜道:“大人,小人也可作证。事情发生之后,小人就带着衙门的捕快前往调查。证实,马儿的确是受了惊吓,何老板也的确是跌落致死。仵作也可证实,何老板的确是摔下马车致死。大人,我现在还有人证和笔录。”
李长青闻言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另外,将何老板的儿子唤来。”
“是。”
很快,何老板的儿子和仵作等人证都被唤来。
这些人哪里见过知府大人,一上公堂,还不等李长青询问,一个个都交代清楚。
尤其是何老板的儿子,被李长青这么一问,立马就交代了自己是一时气不过,把责任推给钟和。
李长青念及其一时悲伤,又的确是钟和架的马车,不予追究其罪。
整件事很快调查清楚,李长青也是当场宣判,赦免了钟和死罪。同时,让钟和赔偿何老板的安葬费,此事办的大家心服口服。
钟和得知自己无罪,对着李长青千恩万谢。
杨毅心中感激,跪倒在地:“多谢大人为我舅舅平冤昭雪。”
李长青微微颔首:“身为父母官,理应为民做主。”
说完,李长青眼神犀利的看向曹恒:“此案如此简单明了,你却屈打成招。一个无辜之人,险些因为你白白断送性命。本府真想问问,你配做这个父母官?”
曹恒身躯一颤:“下官一时大意,立功心切,还请大人恕罪。”
“哼。曹恒,你父子在雁城所作所为,本府并非一无所知。本府也自会上报,至于你好自为之吧。另外,本府给你一个忠告。杨毅虽说在你治下,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生事端,不然本府绝饶不了你。”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