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大夫又来给杨毅换了次药。
休息了几个时辰,加上换了两次药,杨毅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陈显和陈武一人搬了条凳子坐在床边,当中还有傍晚赶来的张晋。他得知杨毅回来,立马从家里来到这。
杨毅趴在床上,抬头看着为他担忧的三人,微微一笑:“我已经好多了。”
张晋接话一笑:“我就知道,师弟福大命大,又岂是曹恒那些宵小之徒难撼动的。”
“哈哈哈,张晋所言极是。就凭曹家父子,也想加害杨毅?岂不问,杨毅可是文曲星下凡。”
“师兄就别取笑我了,若非恩师今日出面,我早就被曹恒活活打死。”杨毅苦笑道。
陈显叹息一声,摸了摸胡须:“杨毅,这几个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与知府大人,又是如何相识?”
话音刚落,张晋和陈武纷纷看向杨毅,他们一样对此很是好奇。
杨毅缓缓开口说道:“不瞒恩师,这几个月,学生经历犹如梦幻一般。自被征作徭役之后,我与一众人等徒步前往丽州修建行宫。每天吃不饱,睡不足的干活。随着时间推移,天气越发闷热,学生见过太多扛不住死了的徭役。学生本以为会与那些人一般,累死在丽州。不想,一次偶然机遇,改变学生的命运。空闲之余,学生往往会帮人写信。负责收信之人,每次都会随手将信件扔掉,这些是学生事后才知晓。也正是他的这个举动,倒是挽救了学生一命。那日起风,送信之人将信件随手一扔,恰巧一封信飘落至前来行宫探视人眼前。这人恩师与两位师兄,应该都认识。”
说到这,陈显立马询问道:“何人?”
“正是大文豪谭文龙谭公。”
“谭文龙?”陈显恍然大悟,急切问道:“后来呢?”
“说来也是巧合,谭公见一封信件飘落在眼前。如是拾起一看,许是学生字迹与谭公有那么几分相似,并让巡抚安童唤学生前来相见。又巧,学生在元夕之日,写下青玉案,元夕。不想谭公竟也读过,记下学生的名字。这么一问,谭公对学生生起爱才之心。如是让安巡抚免了学生的徭役,让学生跟着他一道前往靖王府。在靖王府,学生又见了靖王,靖王对学生也有爱才之心。本想留学生在王府效力,后又怕学生日后遭旧贵排挤,难以入仕。故而让吏部批下文书,准学生直接参加府试。如此,学生紧赶慢赶的,拿着文书见了李知府。李知府见学生是王爷举荐,也是开了恩。考试完,李知府告诉学生中得红案,本想回来报与恩师知。不想,刚刚回来就被曹安抓了。”
陈显是越听越惊喜,拍着大腿道:“天意天意,杨毅你能得到靖王与谭公赏识,日后必大有作为。为师为你感到骄傲,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杨毅,太好了太好了!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必是不凡之人。它日你入仕途,师兄必全力助你。”
“师弟恭喜恭喜!这可不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张晋和陈武由衷替杨毅高兴。
此刻杨毅可没有高兴的理由,他红着眼眶道:“恩师,我想知道,我离开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舅舅会入狱,表妹会自缢身亡?”
“哎……为师无能。”陈显低着头,长叹一声。
陈武见陈显低头不语,气愤道:“我与你说,都是那对恶父子所为。自上次事后,曹家父子就对你心存怨恨。你走之后,本来一切无事。就在半月前,你舅舅经常在东城何家店铺帮助拉布匹。怎知,那日老何头与你舅同去。因马儿受惊,何老头一个不稳摔下马车,却是死了。这本是意外,我当时就去了现场勘查。可就因为涉及你舅舅,那曹安就拿此事做文章,硬是说你舅舅谋财害命。不由分说,把你舅舅下了狱。我与曹恒辩解,不想这厮一口咬定你舅舅谋财害命。为了此事,我与曹恒几次争吵。最后这厮,将我赶出衙门。这鸟捕头我本不想做,但你舅舅又不能不救。想着让我父亲和张员外找点关系,解救你舅舅。这一来二去,也需要时间。只是万万没想到,曹安这厮,竟然用你舅舅性命,去危险表妹,让她嫁入曹家为妾,此事我等事先不知。不想表妹为了救她爹,只得同意。哪里知道,当天晚上,表妹她就悬梁了。”
“可恨……。”
说到这里,陈武狠狠的捶打着大腿,发出不甘的怒吼。
杨毅闻言事情经过,双眼逐渐猩红,咬牙切齿:“表妹……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死的。总有一天,我会让曹家父子血债血偿。”
“师弟,人死不能复生。表妹的仇先记着,早晚一天讨回来。”
“何须等日后,明日知府大人不是来吗?可让知府大人办了他父子二人。”
陈显摇了摇头:“知府虽然节制曹恒,但也无权直接办他。何况此事复杂,钟瑶又非曹安所杀,钟和又的的确确牵扯到人命案子。”
“那岂不是办不了他?”
“那倒不是,曹家父子近些年在雁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