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不过奈何当时路上的村儿里人太多了,刘小寡妇没敢开口。
这大庭广众的,她主动跟一个男同志说话多不好意思的...
苏颖瞅她妈阿巴阿巴了半天都没阿巴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心里头是想啥呢,好像小眼神儿都有些飘了,就干脆道:“妈,咱家可不能开这个头儿啊!万万不可以呀!”
刘兰香回神儿:“啊?”
上了几天二年级的老二苏茂自觉自己已经是个小大人儿了,开始逐渐的关心家里的大小事儿。
这会儿苏茂接着补全了他们老娘的问题:“为啥呀?”
苏颖一拍大腿:“枪打出头鸟哇!你们想想,咱们村儿打从...反正就打从有了我开始吧,啥时候儿出过人家不跟生产队借粮食呢?”
刘兰香点头:“好像还真没有...”
老二苏茂挠头:“我不道啊,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呐?”
苏颖巴拉她二弟:“你老实吃饭,多听着少搭茬儿!”
老二苏茂不敢怒不敢言:“...
好的姐。”
苏颖接着:“所以说啊,难道说这么多年就真的没有人家这会儿还有存粮吗?不可能的,肯定是有的,不说别人家,就说大队长他家吧,他家条件比咱家强吧,那他家不也得年年跟生产队借粮食!少借也得借,不然人家都借你不借,那你为啥不借呢?你家哪来的粮食哪来的钱呢?你家是不薅社会主义羊毛挖社会主义墙角儿啦?上公社告你去!抄家!流放!就问你怕不怕吧?”
刘小寡妇刘兰香:“...”
刘兰香狂点头:“怕!”
刘兰香是真害怕呀,因为她家不无辜啊,她家从山上搞回来的大野猪,傻狍子,绿山鸡,灰兔子...反正就哪样儿都没上交哇!
不过现在的刘小寡妇已经不是曾经单纯无瑕的傻白甜刘小寡妇了,现在的她是已经经历过被大伯子家的大侄子半夜扒过墙头儿,偷摸儿跟二伯子家吃过好些回肉,还去过单身老鳏夫家好多次的钮钴禄·小兰香了!见识过人情的冷暖,感慨过人心的险恶!
钮钴禄·小兰香是听人劝的小兰香,听人劝,吃饱饭!
大闺女说得对,她家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招风树,壮壮猪,出名人!
刘兰香严肃又慎重的保证:“大丫你放心,妈一定去借粮食!今儿晚上绝对得给粮食拉回来的!”
苏颖点头,她老娘,有进步啦!终于不是过去那个实心眼子咸菜疙瘩啦!
苏颖暗戳戳的传授她老娘苟苟秘方儿:“您也不用忒积极主动,就表现的跟其他人一样就行,到时候您就跟孙大妈一块儿,孙大妈借多少您就比她家多个十来斤的量就行。”
刘兰香跟隔壁的孙大妈是一个生产小队的,俩人经常一起跑回家上厕所,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事儿刘兰香有把握,她说:“成,妈心里有数儿了!”
老二苏茂跟老三苏诚和老四苏谕挤巴眼儿:瞅瞅咱姐,多能白活!
老三苏诚做口型:没错儿!老能叭叭了!
老四苏谕:“...”
老四苏谕:“姐看着你俩呢。”
苏颖:“屁股痒痒了是吧?”
苏诚苏茂:“...”
苏诚苏茂:“嗷嗷嗷嗷儿!!!”
溃不成军,四处逃窜,缴械投降,下回还敢。
当晚,刘兰香果然推着一小推车儿的粮食回家了,她到家的时候,苏颖已经把晚饭做得了。
但想象中胜利的喜悦没有,刘小寡妇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忧心忡忡。
苏颖给刘兰香打热水洗脸,她问道:“妈,你咋啦?”
刘兰香叹了口气:“唉,你大堂嫂,这肚子现在大得瞅着都吓人,卫生所的老张头儿也拿不准啥时候生,你二大妈说明天要上县医院呢,希望能顺顺利利的吧,这生娃可是女人的一道大关卡...”
大堂嫂刘芳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浮肿的状态,由于肚子里的俩娃太占地方儿,所以吃饭时候吃一点儿就饱,过一会儿就饿,晚上也没法儿躺
下睡个踏实觉,只能凑合靠在炕上捱着,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但是这附近不管是邻里还是亲戚,谁都没有过怀双胎的经验,苏二伯家现在是愁得不要不要的,就怕大人孩子有个万一,所以即便是整个青山村儿都没有孕妇上县医院生孩子的先例,苏二伯昨天还是大胆拍板儿,让儿媳妇儿刘芳上县医院生娃去!
不过这事儿苏颖自然是知道的,她大堂嫂刘芳上辈子是在五一劳动节生的娃,生得过程是顺顺利利,母子平安。
完后她大堂哥苏谋这个老六,就非要给大儿子起名儿叫五一,给二女儿取名儿叫劳动,气得她二伯要拿笤帚旮沓揍死这个没文化的不孝子。
苏二伯觉着,男孩儿叫五一就算了,但凭啥他孙女要叫劳动?苏二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