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么多的木耳,大丫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苏茂苏诚苏谕几个与有荣焉。
苏颖骄傲道:“那是,你大丫姐我能是一般人嘛,赶紧的上手摘吧。”
其实这个地儿吧,村里是有几个大婶子知道的,但像是这种会有吃的的地方儿,谁会回村里满大街的嚷嚷呢,那都是只会悄悄的跟自家人分享的,东西统共就那么点儿,分的人一多了他们几个还摘个啥?
脆生生的秋木耳,一个个小小胖胖的艮啾啾,拿回家或是炒菜或是凉拌,要么就是晾干了冬天炖菜吃,都是很不错的呢。
等五个小姐弟玩儿累了,下山往家走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半下午的了,要是再晚一些回家,都能直接赶上吃晚饭了。
进了村子之后,五个人互相检查对方的小背篓儿有没有露馅儿的地方,他们把栗子和刺儿球壳儿都藏到了背篓的最底部,再往上放着的是木耳和蘑菇,最顶端又搁上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子一类的柴火。
苏颖把苏二伯的尼龙绳儿还给驴蛋:“明天咱们还要一起去洗澡呢,你让二伯带上点儿吃的啥的,好不容易上一趟澡堂子,咱可以多泡一会儿,祛祛乏。”
驴蛋挠了挠头,突然想到自己给搞忘记了一件事儿,他说:“大丫姐,我姐说她要给你们做鞋子,让我问你们几个现在脚多大。”
昨儿晚上苏颖塞给了苏二伯一大堆的布头儿,还都是鲜亮的颜色,里头有好几块儿是红的呢,苏二大妈心里头过意不去,毕竟这在现在,算是挺重的礼了呢,这个时候,亲戚家里结婚,能给送一对儿红枕巾就算是极其体面的了,而苏颖给带过去的那堆布头儿,虽然做枕巾是小了些,但是做鞋面儿,拼凑起来做书包做衣裳,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所以苏香绣儿就跟苏二大妈商量,现在苏三叔家里有四个小娃娃,但只有刘兰香一个大人,不如就趁着过年,给四个孩子各做一双鞋,这纳鞋底儿是最费劲的了,这样儿也能给刘兰香剩下不少的事儿呢。
苏颖自然明白她香绣儿姐是啥想法,正好她现在人小手上力气不够,要帮她妈刘兰香纳鞋底儿确实是有点儿够呛,但鞋面儿就真不用苏二伯家出了。
于是苏颖给四个小姐弟的脚丫子大小都说了之后,又跟驴蛋
道:“你跟香绣儿姐说,
光做鞋底子就行了,
这个我妈一个人是真的弄不过来,但鞋面儿就不用了,我昨晚上还瞅见我妈裁鞋面儿了呢。”
驴蛋点点头说:“行,包在我身上。”
这说着话就要到了苏颖家的那个岔路口儿,苏颖家的房子在苏家三兄弟中是盖得最晚的,也是最靠近后山的,驴蛋正打算跟苏颖几个姐弟告别,就发现了前方的异常。
驴蛋指着不远处道:“唉?大丫姐,你家那边儿怎么围着好些人呀!”
苏颖几个一看,还真是!
不过她家刚没了爹,一般人都是宁愿绕着她家走的,嫌晦气,这现在都聚集在了她家院子门口儿是干嘛呢?
驴蛋也顾不上回家了,赶紧跟着苏颖几个颠颠儿小跑了过去。
几人到了苏颖家门口,钻过了围观的人群一瞅,好嘛,这不是马三宝跟马婶子吗?
马婶子正拎着马三宝的衣领子开骂,马三宝则是蔫头耷拉眼的怂怂不敢说话,而被骂的人,正是苏颖几个小姐弟的妈刘兰香,周围的人暂时还分辨不清楚对错,只是小声儿的围着看热闹,同时冲着刘兰香指指点点。
马婶子估计是来了有一会儿了,她指着刘兰香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那我家三宝这脸是谁弄的?你说!你说呀!”
刘兰香实在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但这事涉及到了自家几个孩子的名声,刘兰香是咬着牙也不可能松口和退步的。
刘兰香涨红着张脸努力的辩解道:“马嫂子,你这...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家的孩子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孩子啊!”
马婶子还要接着开骂,但苏颖姐弟几个已经赶到了。
苏颖站到了刘兰香的前头,叉着个腰说:“马婶子,你这是趁着我们姐弟几个不在家,就欺负我家好脾气的寡妇娘是吧?”
苏茂苏诚和苏谕也赶紧跑到了刘兰香的身边:“妈!”
刘兰香瞅见了几个孩子,好悬没哭出了声儿来。
马三宝一听苏颖姐弟几个回来了,猛地抬头,果然看见了苏家大丫的死亡凝视。
马三宝委屈死了,他在他妈马婶子的手底下使劲儿的挣扎:“这真不赖我!我没告状哇!是我妈看出来了非要问,我都说了不赖大丫姐他们了,那我妈她不听啊!”
马三宝是真的很崩溃,他都在小弟们面前放过话了,说谁回家告状谁是小狗儿,但他妈还非要拉着他过来讨公道,他又抗争不过他妈,马三宝觉得自己真的是好苦哇!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当人大哥?他在小弟们面前还哪有威信呀!呜呜呜他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