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没法跟他交流?”蕾娜塔轻声问。
“是啊,我的篡改认知对他没有效果,我很多次想利用能力改变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失败了,从一开始的‘主人’到‘医生’,再到温和一些的‘家人’和‘朋友’都没有效果,反倒是很多次我逾越安全红线差些被他杀了。”叶列娜说。
“他他只是一个孩子啊,怎么会杀人?”
“幼豹在小时候也是会联系扑咬的,更何况怪物。”
“可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正常啊。”蕾娜塔实在费解,无法将白天那个自己教他用勺子的小男孩,跟现在叶列娜描述的藏在黑天鹅港地下的恐怖怪物联系到一起。
“所以这也是我好奇的一个点。”叶列娜说,“看起来这段时间内博士对他做了什么,可能是一场实验,也可能是一次手术,让他忽然就变得懂礼貌了或许抓住这次机会我也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来。”
办公室停下了,落稳响起沉闷的震动声,此后不再有任何的颤动,办公室内陷入恒静。
攫欝攫。她们到了。
“先别回头。”叶列娜看见蕾娜塔有回头的迹象开口道。
在蕾娜塔疑惑的目光中,她又说,“首先答应我,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尖叫,不要晕倒,因为我没试过掐人中到底能不能把昏迷的人叫醒,我也不想把你从这里一路背回你的床上去。”
“我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蕾娜塔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了。
“倒也不是。”叶列娜说,“我只是觉得可能我站你身边的话,你接下来的承受能力应该可以变得更强一些吧?”
说罢她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走向了大门前蕾娜塔的身边。
此时蕾娜塔也逐渐意识到大门外已经不再是黑天鹅港实验区的走廊了,而是一片红光,从外照射到书房里的猩红一片的红光,似乎还有些冷,像是有人贴着自己的脖颈在追气。
被冷气吹得发毛的蕾娜塔还是忍不住提前转头了
就像即将闯出地狱的俄尔普斯没有按捺住好奇心,在回头的瞬间就被那红光吞噬了,右脚忍不住后退半步,浑身上下的汗毛倒竖,交感神经在受到巨大无比的刺激之后将瞳孔扩散到了极致。
在稚嫩细幼的尖叫声还没涌起时,转到蕾娜塔身后的林年就已经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弄晕了过去。
这时叶列娜也走到了林年的身边,两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前看着外面的景象驻足了一会儿,谁都没先说话。
“如果这场梦境是你编造的一个故事,那么这里就该是故事的小高潮和结尾了吧?”林年放下了手中的蕾娜塔,任由她躺倒昏迷在了地上。
“算是吧。”金发女孩点头说。
林年看了一眼地上的蕾娜塔,又沉默着抬头望向办公室的大门外,眼中的倒影里,人影绰绰。
小孩的尸体,满目都是小孩尸体。
巘戅妙笔坊戅。红光之下尽数都是冷藏的孩子尸体,年龄有大有小,赤身裸体像是猪肉一样挂在铁杆上,一排排、一列列布满了几乎整个地下空间简直就像是一个肉类冷冻库。
一张张年龄不一,长相各异的孩子脸颊扑入了林年和叶列娜的眼帘,地下空间里红色灯光为这些孩子的脸颊带来了别样的血色,可瞳孔上的厚厚冰霜却昭示着他们的死亡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寒冷与死亡的气息是冰冷的铁锈味,让人每一次呼吸都能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原来死亡这种东西不仅仅是一个概念,而是在物质层面上真实存在的,并且就存在在黑天鹅港赫尔佐格博士的办公室地下。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看着眼前的一幕,林年轻声叹息了。
“我也想我在开玩笑,可那一天,蕾娜塔的确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只不过她没有昏过去,而是尖叫出了声。”叶列娜淡淡地说。
“我不会把这些当真的。”他摇头。
“我知道,相不相信在于你自己,‘皇帝’已经找上你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比如你的身世。”
“身世?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没有否认这一点。”叶列娜扭头看他。
“我长大的孤儿院叫向日葵之家,并且我在那里有完整的从小到大的记忆,包括五岁以前。”
“你确定吗?”叶列娜才问出口,菊一文字则宗已经出鞘横在了她的脖颈。
“我忽然想起,你之前好像说过你的能力的篡夺认知。”林年扭头看着她,眼波静冷地像是港口外冻结北冰洋的冰层。
“是啊。”叶列娜说,“但我也提到过,这个能力对玛特维无效对吧?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玛特维,那个可怜的小怪物呢?”
她话语刚刚落下时,她身边的林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把菊一文字则宗插在她的面前像是一颗笔直的钉子,刀锋切裂地面延展开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