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站定后，甘钰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仰着略微苍白的小脸看着李甚问：“你刚刚和程琪在聊什么？”
两人现在最多只是朋友，甘钰问这种问题很不合适。
可是他控制不住。
李甚道：“甘钰，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甘钰眼底瞬间漫出雾气，眼眶微红，眼泪沾湿睫羽，无法接受李甚的回答。
李甚根本没有喜欢过他，这段时间完全是他在自作多情。
甘钰忍着心脏的憋闷感，垂下眸子遮住越积越多的眼泪，声音微颤：“是这样啊。其实我找你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再不离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李甚让他在他面前自在哭泣是在两人扮演情侣的时候，现在两人已经不是情侣，他自然也没有资格再对着李甚哭。
甘钰说完神色黯淡准备离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舔舐伤口，却在转身时被李甚捉住了纤细的手腕。
“刚刚的问题涉及到其他人的隐私，我无权泄露，不是针对你。甘钰，你可以再问我一个只和我相关的问题，我一定会回答你。”
李甚循循善诱。
甘钰上钩了，他心中又有了希望，想出一个最简单直接的问题，“你……李甚，你还是不是单身？”
甘钰眼泪收了回去，问完紧张到面部肌肉僵硬，小声道，“你说了一定会回答的。”
“是，我不会骗你，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甘钰抬起头，对上李甚探究的视线，忽然又有了冲动。
现在李甚对他感情不明，又被那么多人觊觎，他不应该再过度矜持下去，那样只会让李甚离他越来越远。
“如果你还是单身，我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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