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会邀请她们前来,使得风夜许多话还未说出口。
不过……
风夜深呼吸,终于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现在大概,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虞瑜从一开始,就是她所看好,一路扶持的小施法者。
是她亲自看重,收做学生的人。
她的所有表现,品行,都是风夜一点一点试探出来的。
虽然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但这并没改变风夜的初心。
虞瑜是她看重的继承人,是她试探过,审视过,考核过许多次的学生。
这一点,无人能置喙。
这一刻,风夜的心怀无比舒缓,长久的积郁,在这一刻仿佛烟消云散。
她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所以彩排完,风夜还抱着花束,漂亮深漆的眼眸略带笑意,“你什么时候做的打算?”
虞瑜故意朝她眨了一只眼,“你猜。”
风夜被她逗笑了,虞瑜也笑了。
无人愿意打断这一刻。
*
等虞瑜回家,光锥天已经黑了。
风夜果然如虞瑜所猜测一样,常驻办公室了。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她的字典里没这个字。
虞瑜自己回想了一下,然后竟然真的发现,风夜确实没有家。
她那冤种家族就不说了,她当大执政官之后,也没有购买庄园,而是住在公爵那里,一住至少二十年。
她当上议长之后,更是别提了。
办公室就是她的家。
怎么会有人没有家呢?
虞瑜决定,有机会得帮风夜挑个好庄园,造也得帮她硬造出一个。
人家简冕下那么努力用功,人家都有私宅。
赫瓦尔更是有超大超漂亮的大house。
风夜应该向她们看齐。
嗯……不能向钩吻看齐。
钩吻当议长那会,也没有家。
虞瑜刚想到这里,正好看见清秀的黑袍女子抬起头。
花了三秒回想了一下,虞瑜乖巧的绕到女子身后给她捶背,“老师,你在等我吗?”
女子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驳回了虞瑜的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语气冷淡如故,“暂时没什么事,看会书。”
虞瑜伸头看,发现她确实在看书。
唔,好像还是附魔书。
虞瑜蹭她脸,和她贴贴,“老师,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睡觉?”
“明天有拜师典礼,我们要养精蓄锐!”
“我们一起睡!”
她言之凿凿,一副特别有道理的样子。
不用想就知道,她的行为,钩吻肯定知道。
说不定小白她们都知道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是在给钩吻添堵。
如果钩吻小气点,说不定一挥袖子就不想收她了,毕竟还没正式拜师。
钩吻斜过眼眸,就这么瞥着她。
看了半天她才将书扣下,“行了,别乱想了。”
虞瑜挤了挤,抢了她一半的椅子,然后故作无辜的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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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钩吻一点都不嫌弃她,瞥着她嘲讽道,“这么怕我不要你?”
虞瑜大声,“怕啊!当然怕了!”
“我钩吻前辈这么好,跑了我去哪找这么好的老师!”
这是她拜师之后,除了口误之外,第一次再喊钩吻前辈。
钩吻果然怔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调整了姿势,学着虞瑜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搭在大腿上。
维持着被抢一半椅子的别扭姿势,她好整以暇的询问虞瑜,“就这么舍不得风夜?”
虞瑜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眼底不加掩饰的笑意。
很显然,钩吻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
某种程度上,钩吻确实很大方。
虞瑜爱死她这样了,抱着老师的腰,她瓮声瓮气道,“那当然,是老师嘛!”
钩吻笑了笑,
“不用再帮她正式补办一场?”
虞瑜又看了她一眼,一眼落入钩吻眼底。
片刻后,虞瑜才道,“钩吻前辈,你怎么这么好啊!”
钩吻发出鼻音,不知是嗤笑还是嘲讽,“我可不好。”
虞瑜:“我不管,你在我心里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钩吻前辈!”
她又喊‘钩吻前辈’,钩吻果真没有纠正她。
稍微推开虞瑜,钩吻才道,“就会撒娇。”
虞瑜理直气壮,“我跟你撒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谁让钩吻是她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