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如果没有纯粹的金钱关系,那一定是彼此吸引的。
而吸引对方的,或是特殊的魅力,或是不容拒绝的帅气。
恰巧,这两点李学武都没有。
那他是如何俘获这么多女人的芳心呢?
芳心纵火犯有话说:他难道就不能是被迫的嘛!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还要我怎么解释!活儿好?
娄晓娥舍得下本钱,秦淮茹舍得下脸面,于丽舍得下家庭,张松英舍得下自由…
冉秋叶舍得下什么?
怕不是只有这义无反顾的绝望与对人生的投降了。
摊牌了,这烂怂人生局我不玩了!
冉秋叶不是没有人生追求的姑娘,家庭教养不允许她放纵自己,更不允许她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所以,就连找对象都成了一道难题。
曾经她是那么的认真对待人生,热爱生活,可生活给了她什么?
父母流放,人生晦暗。
在苦难面前,坚强只是无能的借口,是父母遭受折磨的无视,是人生尽毁后的余音。
如果能好好的生活,快乐的享受,又何必去自寻烦恼。
摇动早就没了动能的留声机,将唱片翻了个面,拨动指针,继续歌舞。
冉秋叶整理了李学武的衣裳,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碟,嘴里轻声哼唱着,这是她不得不要的生活。
真是够讽刺的,她活成了自己以前不屑,也讨厌的样子。
她还从未有想过自己会有主动的一天,面对这个男人的默默出手相助,又故作不知的行为。
冉秋叶觉得,没有自己的登门拜访,他是不是会一辈子都不跟自己说这些?
明明的,她也可以装聋作哑,也学他一样故作不知,然后继续自己的人生。
但内心的骄傲又怎会允许她选择忘记,忘记这份经历就等于放弃这一段充满磨难的人生。
她要记住的,记住她正经历的这段苦难人生,更要记住那些施加给她苦难的人。
之于李学武,冉秋叶并不觉得对方是贪图她什么,就算是颜色,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又何必自我牵强。
所以,跟李学武在一起,不是回报,也不是恩情,而是庆幸。
庆幸自己在还敢争取的年龄遇到他。
「我跟你说啊!」
李怀德的声音很大声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这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
李学武将话筒稍稍离远了自己一些,苦笑着看向了对面的谷维洁。
谷维洁也是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听着李怀德在电话里喊大声。
「我要跟你说,景副主任和咱们展销团队是立了大功劳的,包括你李学武同志!」
「李主任,我是谷维洁啊」
李学武手里的电话被对面谷维洁拿了过去,她看向李学武的目光里带着赞许,嘴里却是调侃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光夸别人,不夸自己啊!」
「哈哈哈!」
李怀德听见是谷维洁,笑声里还带着兴奋和得意:「都是同志们的辛苦和努力啊,是同志们的胜利哦!」
「是咱们轧钢厂的胜利!」
谷维洁笑着强调道:「交易会的战报我们已经收到了,成果喜人,今年咱们都能过个好年了!」
「维洁同志啊,何止今年啊」
李怀德一激动就好画大饼的坏习惯又来了,在电话里一阵吹嘘,今年要如何如何,明年要如何如何,以后更要如何。
好么,李学武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这不是他给李怀德画的大…画的宏伟蓝图嘛!
在别人那叫大饼,在李学武这里就得叫蓝图!
「恭喜玉农同志,恭喜李主任」
谷维洁笑着在电话里说道:「也请李主任代我对奋斗在销售一线的同志们道一声辛苦」
「祝愿展销团队在李主任的带领下圆满完成交易会展销任务,期待您和同志们的凯旋而归啊!」
撂下电话,谷维洁脸上的笑意犹浓,看向李学武的目光里更是带着期许。
「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功在千秋啊」。
「我可不敢领您的这份夸」
李学武笑着摊开笔记本,坐直了身子,给谷维洁汇报道:「千里之外的事我决计算不到,但眼巴前这点事还是能看得清的」。
「李主任在羊城摇旗呐喊,挥斥方遒,我坐在家里可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啊」
他看了一眼笔记本,继续说道:「计划投建的三个食品加工厂选址问题已经通过了工程部门的技术性审议,接下里就是请诸位领导表决通过了」。
「但同三产工业和正在搭建汽车工业产业基地一样面临的问题是人员的匹配」
李学武态度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