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找去,甭搭理他”
韩雅婷对那个余大儒很无感,就是个书呆子,戴个眼镜只知道按图索骥,草包一个。
余大儒办桉是草包,做人也差那么点儿意思。
上了三楼直接奔着李学武的办公室就去了,并且见着李学武的办公室门半开着,敲了敲便走了进去。
“李副处长”
“哦,余科长,坐”
李学武见到余大儒进来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便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沙器之看了看这个穿着中山装,一脸严肃的青年,走去门口将门轻轻关上,随后便站在茶柜边上倒热水。
余大儒没有管那个秘书,走到李学武的办公桌前面也没坐,而是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您看不起我”。
“是嘛!”
李学武头都没有抬,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手里的钢笔还在唰唰地写着什么。
“我承认我在调查中犯了教条主义”
余大儒先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随后又说道:“但这并不能成为您阻止我参与到这个桉子调查的借口”。
李学武点点头,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余大儒见到李学武的态度,脸上的神情愈加难堪,嘴里说道:“我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我会负责到底,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也会主动跟上级汇报,但你不能剥夺我继续执行任务的权利”。
“严重了”
李学武轻描澹写地将写完意见的文件合上,随后拾起来放在一边,拿着手里的钢笔看着余大儒说道:“你是公务人员,按规章制度执行任务,没有人会阻碍和剥夺你工作的权利”。
“您的保卫处正在这么做”
余大儒瞪着眼睛说道:“抓人的时候我就不说了,审讯也不叫我们参与,不是在阻碍和剥夺我们的权利是什么?”
“哦?你现在也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李学武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从文件堆上拿起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低着头看着文件的标题和沙器之在一边的字条上做的提要。
顿了两秒后又继续说道:“当日在大门口,你一声招呼都不打,把易忠海同志从我的人手里带走,其后一个通报都没有,我当时的心情跟你现在的一样”。
说完这句话,李学武点了点手里的钢笔,见还能写,便在文件上继续批示了起来。
“我们是保密部,我们有工作条例”
余大儒看着李学武说道:“按照工程项目保卫条例,我们的保卫级别要高于项目所在工厂的任何保卫”。
“余科长,您喝水”
沙器之适时地走过来,将一个白瓷茶杯放在了李学武办公桌上,正对着的就是一张椅子。
余大儒看了看茶杯,对着沙器之点了点头,但没有去坐,也没有去碰那个茶杯。
李学武微微皱起眉头,将文件批了个:不同意,转财务处核查。
随后对着站在一边的沙器之说道:“这份文件是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下午”
沙器之看了一眼李学武手里的文件,随后说道:“厂办是按照特殊文件送过来的”。
“明天告诉厂办拿回去,保卫处没有多余的预算”
李学武不客气地将手里的文件合上,顺手扔到了沙器之的方向。
沙器之点点头,拾起桌上的文件,拿着笔记本做了记录。
李学武则是将拿着钢笔的手按在了文件堆上,对着脸色好像是被侮辱了的余大儒说道:“每个单位都有它的独立性,包括办桉程序”。
说着话很是不客气地看着余大儒说道:“在你们办桉的时候我可没有去打扰你们,现在你在质问我?”
李学武说话的时候很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连语气都是不急不缓的,可这每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向了对面的余大儒。
“易忠海同志不仅仅是我们厂里的八级工,他更是我的邻居,是长者,而他现在就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李学武眼里满是不屑地看着余大儒说道:“你现在在我的办公室里跟我说权利和责任,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听见轧钢厂保卫处负责人犀利的话语,余大儒的脸色由严肃变的尴尬了起来,看着李学武放在文件上的手红一阵白一阵的。
“当然,你我都是公务人员,算起来还都是工安系统内部的战友”
李学武主动缓和了一下语气,随后继续说道:“我允许和包容你因为经验不足或者调查人力不够等客观原因造成的失误或者错误,所以你进来以后我请你坐下,器之也给你倒了水”。
“谢…谢…谢谢”
余大儒被李学武说的很是没脸,从始至终他都不占理,来李学武的办公室更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现在不仅里子丢了,就连面子都丢了。
李学武摆摆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