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洞房,她不愿意,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进了家门,见着秦京茹已经睡了,自己婆婆正跟炉子边上粘鞋帮呢。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等你呗!”
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问道:“怎么去了正房了?”
“嗨,别提了,一肚子气”
秦淮茹将自己的衣服脱了,眼睛示意了一下棒梗床上的妹妹,什么都没说便进了里屋了。
“您也早点儿歇着吧,以后我回来晚了就甭等我了”
贾张氏看了看手里的黑色鞋帮,用针线将边儿上用白布细条缝结实了。
“三个孩子眼瞅着就开学了啊,一天比一天暖和,去年的鞋可穿不得了”
每年都是秦淮茹起早贪黑地给孩子们赶衣服、赶鞋子,今年贾家的风水轮流转了。
“我看供销社有卖橡胶底儿的,不行就给他们用那个纳鞋”
“得了吧”
贾张氏直接否了秦淮茹的提议,道:“才过几天富裕日子啊,哪儿禁得起这么花啊”。
她现在倒是比以前紧张钱的,以前是秦淮茹没钱,她怕秦淮茹跑了。
现在是秦淮茹有钱,她还怕秦淮茹跑了。
所以尽她所能地比秦淮茹还节省,还顾家。
要不怎么说她老撺掇秦淮茹往李学武跟前凑合呢,回来这么晚也不说。
她的小心思秦淮茹明白的很,这种情况下,贾家竟然迎来了难得的和平发展时期。
“一双臭轮胎鞋底就要2块钱,要命啊!抢钱啊!”
贾张氏絮絮叨叨地说道:“我跟家没事儿就怼几针,总能赶着开学前给做出来”。
“我不也是担心您累着嘛!”
秦淮茹换了衣服走了出来,要去接婆婆手里的活儿,却是被贾张氏躲开了。
“甭伸手了,累了一天了,歇着去吧”
贾张氏的嘴里竟然也说出疼人的话了!
要不是秦淮茹不是第一次听,要不是她每个月实实在在多给的那两块钱,她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心疼我,我知道,我自己身子骨啥样儿,我也知道”
贾张氏将针收了,对着站在一边的秦淮茹说道:“就你这一忙一天还得搭个晚上,再做鞋,明早甭起来了,歇着吧!”
她想歪了,还以为自己儿媳妇儿陪着李学武受累呢。
秦淮茹嗔着瞪了婆婆一眼,这老没正经的。
“今天李副厂长请他吃饭,好像说事儿来着”
听见秦淮茹解释这么一句,贾张氏抬起头看了看儿媳妇,随后问道:“他在轧钢厂是不是可威风?”
“妈,不能这么形容的!”
秦淮茹将婆婆手里的鞋帮抢了放在了笸箩里,强调道:“他是为人民服务的,哪有什么威风,没看忙的连家都顾不得啊”。
“啧啧啧”
贾张氏心里只觉得儿媳妇儿一当了干部,这说话都带着内味儿了。
“是今天京茹说的,说是坐他车进的门,一路上都有敬礼的,可威风”
“别听她胡说!”
秦淮茹瞪了一眼棒梗床那边,解释道:“他给别人敬礼的时候谁看见了”。
“我是看不见”
贾张氏站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腰,虽然她这个岁数,并没有到腰酸背痛的时候。
可儿媳妇就在眼巴前儿,还不捶捶?
“我啊,就盼着他好!”
贾张氏这娘儿们别看没什么文化,但堪称心狠手辣。
自己儿媳妇儿都敢舍得,心狠不狠?
大晚上不睡觉,坐在门口等着儿媳妇儿下班。
为什么?
就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儿,她等在这儿,秦淮茹多晚回来都是婆媳情深。
婆媳关系好,谁能说秦淮茹有不好的事情了?
可以说就差去招待所三楼给儿媳妇儿站岗去了,这手段辣不辣?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盼着儿媳妇儿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盼着李学武好是为了孙子未来的生活。
“我盼他好,盼他进步,当干部,当大干部”
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一个人像贾张氏这么期盼李学武成材的。
就连李顺想的都是知足常乐,能不成为社会负担,二儿子就算是成功了。
“哥,这么做好吗?”
雨水看着桌子上一动没动的饭菜,对着低头沉思的哥哥说道:“你这么做,跟早先那种坏人有啥区别啊”。
见哥哥不搭理自己,雨水着急地说道:“秦姐不支持你一定有她的道理的,你还能比她了解那个秦京茹?”。
傻柱抬起头,抿了一下嘴说道:“借哥点儿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