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大致猜出药品事情的真相。
林墨的判断力很是不俗,只是他并不知道,于明昨晚给曹山送去黑色布包之后,便马上展开了行动。林墨正跟自己小组的成员商议对策,便突然接到租界巡捕房内线传出的消息,就在昨天凌晨时分,租界里的一家诊所突然燃起大火。更加巧合的是,这家昨夜燃起大火的诊所,在租界巡捕房的报案登记本中,在两天前才被大火烧过一次。
“看来我推测的没错,这个留字之人,对我们应该并无恶意,而且昨晚租界诊所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留字之人做的。”林墨顿住话音,见自己小组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懵圈的表情,林墨轻咳一声之后,只得说出自己猜到的答案。“诊所是什么地方?是专门看病治病的地方,治病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药品!”
“这家诊所,两天前就报过一次失火,据巡捕房的内线说,2天前的晚上,就在这家诊所,黄道会那些人吃了大亏,听说还死了几个特高科派驻在黄道会的教官。昨晚又报了失火,不管怎么说,一个地方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连烧两次。我猜昨晚的大火,应该就是留字之人放的,因为他盗走诊所里的药品之后,需要放火掩盖其行踪和留下的痕迹。”
林墨的推断听着有些杂乱,可是理顺思路之后,林墨的推断却接近事实真相。昨晚在诊所放火的人的确就是唐城,给曹山送去金条和纸条之后,于明便赶去诊所那边。按照黄道会的思路,既然对手前一个晚上已经突袭过诊所这里,就绝对不会再次来这家诊所,毕竟诊所已经暴露失去作用。
可于明却偏偏只隔了一个晚上便来了一个回马枪,悄无声息的干掉黄道会留在诊所里的一个守夜人,整个诊所便只剩下于明一个能喘气的。诊所里枪战和爆炸的痕迹还在,楼道里的血迹也已经变成深黑色,黄道会只是把这里当成是一个陷阱看待,却并未将2楼的那些器械和药品转移走。
于明离开住所之前,就已经将随身装备包里的东西暂时留在住所里,身上就只带着一支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此刻空无一人的诊所2楼里,于明手脚轻快的撬着大小不一的箱子,将其中的药品和外科手术器械都翻找出来。唐城实际找到的药品并不算多,但酒精、碘酒、纱布什么的,却是有不少,再加上一些手术器械,满满当当的也装了十几箱。
找到的可用之物太多,于明不舍得留下任何一样,可他也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都带回住所,所以诊所斜对面那栋三层楼房的楼顶天台,就成了于明暂时存放这些东西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于明才好不容易将这些东西转移到那边的楼顶天台上,用油布和杂物遮挡住这些箱子,于明随即一把火真的烧了诊所。
留给曹山他们的地址,并不是诊所对面的楼顶天台,不过不管是曹山他们还是黄道会那些人,都没有想到,诊所里少的那些东西,就在距离火场废墟不到200米的地方。唐城这一手算是典型的灯下黑,在黄道会和特高科严密封锁上海外出通道的时候,他只是悄无声息的利用自己的用人工的方法,化整为零的将那些东西安全的转移到法租界的一间公寓屋里。
“总算是都搬完了!”最后一趟将随身装背包的东西挪出来,已经来回折腾十余趟的于明,虽说并没有消耗他多少体力,但来来回回的做伪装也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情。被暂时藏匿在楼顶天台上的东西,都已经被于明搬到这间公寓屋里来,剩下就只等着上海地下党的人来搬走这些东西了。
事情总算是快到结束的时候,放下心来的于明打算先去汉斯的餐馆,然后去茶庄跟余老板会面。再见到汉斯,于明发现汉斯的脸色看着有些怪异,而且说起话来,全都暗藏着试探之意。“汉斯,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那个叫小野的日本人,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这趟来上海,并不是冲着日本人来的,我是为了这个。”
说着话,于明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汉斯拿过药瓶看了一眼。“磺胺!你来上海,是为了弄药品?”于明拿出来的药瓶正是他从诊所里弄出来磺胺,这东西目前在上海算是硬通货,而且价格一再的攀升,大宗的交易根本就看不到。于明拿出这东西,只是想要令汉斯不再怀疑自己,看汉斯此刻的表情,似乎有些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你以为呢!”于明伸手从汉斯手中抢回药瓶。“我这趟来上海的主要目的,就是冲着药品来的,另外就是准备收购一批用得上的物资。我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是在联络之前认识的几个黑市掮客,你有没有认识的药品商人?如果有,给我介绍介绍,我这边资金充足,绝对不会赖账。”
唐城说的有模有样,汉斯倒是被彻底弄糊涂了,看着于明不像是在说谎,汉斯也觉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敏感,当街射杀特高科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不应该是像唐城这种快钻进钱眼里的家伙。汉斯在黑市里也认识不少人,给唐城介绍几个专门贩卖药品的药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有个英国佬,手里屯着不少药品,不如咱们合作弄他一下?”心中已经开始犹豫的汉斯还是不甘心,他打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