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的怎么样?‘’
,“我们也别吃了,留给病号吧。”薛柄文说。要说起来,当年游击队战士的觉悟真不是吹出来的,如果没有这种团结友爱的精神,这些部队也不可能在如此艰险的条件下坚持了三年。
“对,留给病号吧。”郝忠也支持道。其实,刚才在看到罐头盒子上画着的肉的图片时,他已经流了很多口水了,但他还是很坚定地支持了薛柄文的意见。
“咱们吃几块饼干吧,一会背米还要体力呢。”唐三说着,拆开了一包饼干,与两名战士分食。
“真香啊。”郝忠边吃边感叹道,山里断粮已经很多天了,食盐也严重缺乏。这种带着咸味、烤得喷香的饼干,对于游击队员来说,真是珍馐美味了。
薛柄文吃完两块饼干,站起来说:“老唐,现在我有点相信这个韩队长的诚意了。不管怎么说,这些饼干和肉罐头可不是随便就能拿来送人的。走吧,为了全队同志们的粮食,我陪你去冒一冒这个险。”
唐三带着薛柄文,回到向阳村,直奔米铺而去。到了米铺,没等他说什么,米铺老板已经迎出来了:“哎呀,是唐先生吗?快请坐,快请坐。”
唐三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肯定是韩勇做了安排。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自然也就不在乎韩勇玩什么花招了。
“请问,是韩队长做了交代是吗?”唐三问老板。
老板笑着说:“唐先生真是客气。如果你早说是韩队长的亲戚,在这村子里,随便在哪家喝完粥,也不至于……会得贵恙啊。韩队长可是我们向阳村的福星啊,自从他……”
“等等,你刚才说我是韩队长的亲戚?”唐三纳闷地打断了米铺老板的话。
“对呀,刚才于队长来说过了,你是韩队长的大夫人的娘家表哥,那就是韩队长的大舅子啊。当然啦,你妹妹现在还没有跟韩队长成亲,不过,这事在村子大家都知道,你也不用瞒了。”
唐三一脑门子暴汗,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村子的事情了,莫非大家都吃错药了?这说谁是谁的大舅子,好像属于骂人话吧?但米铺老板的表情看起来又不像是骂人啊。他连忙把话头引回来,说:“那个,早上我说要买的米……”
“都准备好了。”米铺老板殷勤地说,“200斤米,都是好米。还有20斤腊肠,10斤熏肉,5只板鸭,5斤盐。全部打好包了,就等着你来挑走呢。本来我说我派伙计给你送过去,于队长说你们太客气了,一定要自己挑走。其实,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这么多东西?”薛柄文惊喜地看了看唐三。
唐三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不过还是很矜持地问了一句:“这些东西,是多少钱啊?”
“钱已经付过了。”老板说道,刚才于队长来的时候,已经给老板签了单,未来老板只要拿着这张单子去朱泾村护村队的帐房那里支钱就可以了。护村队的军官现在就相当于朱泾村的乡干部,签个字就值不少钱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唐三假意说,心中却乐开了花。反动派愿意花钱,我又何必客气呢,就算他们的东西是政委说的那种糖衣炮弹,我把糖衣吃了,把炮弹留着打反动派,不是也挺好吗?
“没关系,韩队长现在富着呢。”米铺老板神秘地说,“谁不知道护村队有的是钱。于队长交代过了,只要是您来买东西,不管买多少,您只要签单就行,一分钱都不用花。护村队全部都包了。要说,您这个妹妹,真是嫁了个好人家了。依我看,你劝劝你妹妹,赶紧跟韩队长把事办了吧……”这个米铺老板,还真有几分八卦。
唐三不明白米铺老板说的这些事情,他打着哈哈,和薛柄文一起挑上粮食和副食,匆匆地离开了。薛柄文边走边小声地问唐三说:“老唐,你真的有个表妹在这里?”
唐三道:“我上哪弄个这么好的表妹去?”
“他们认错人了?”
“不会吧,能这么糊涂吗?管他呢,反正我也没损失妹妹,这个便宜大舅子,我就先当着吧。”唐三哈哈笑着说。
到了村外,负责接应的郝忠迎上来,三个人带着物资,回到了山里的游击队营地。
横山是闽省和粤省搭界的山,附近山里的这支游击队,是刚刚从湘赣边界转移过来的,人数有200多人。由于山下国军封锁得非常严密,这支游击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补给了,弹药不足,粮食告磬,几名病号更是已经奄奄一息。唐三的真名叫唐荣,是这支游击队的司务长,这一次,他是冒险下山,打算用最后的一点钱买一些粮食,给病号和其他身体虚弱的战士熬点粥喝,其他的人,就只能继续吃野菜为生了。
唐荣虽然自己是司务长,但并没有比其他战士享受到更好的待遇。这次长途跋涉下山买米,体力透支得太厉害了,所以才有了昏倒在米铺的一幕。在回营地的一路上,不知道是因为买到了米而产生的兴奋感,还是因为吃了韩勇的米粥和饼干,唐荣大步如飞,肩上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