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正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季节。
正午。
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辰。
那青石板上冒出的热气,就好像一个蒸笼,将正个京城都笼罩在里面。
热,闷,让人烦躁不已。
本该是好好待在家中乘凉的好时候,却不见往日的宁静,取而代之的是喧哗。
只见徐府前围了一圈人,将整个徐府堵得水泄不通。
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只想看看话本子里的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终于,一直紧闭的徐府大门终于开了。
只见那领头出来的身穿白衣的男子,长的十分俊俏,活生生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一般。仔细一看,那徐方方和这仙人一比,竟也不差,白皙脸上扬起的笑容,看得人的母爱大发。
快快乐乐地收好自己行李的徐方方,看见母亲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见状安慰道:“娘,别伤心,您不是日日夜夜盼着我成为仙门之人吗?这到如今,怎么还这么伤心。”
站在一旁的陈清也开口道:“伯父伯母,就送到这吧!”
徐母虽不舍,但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方方跟那仙人离开。
众人看着那仙人,手一挥,便凭空出现了一把悬浮在空中的剑。
惊呼不已。
之后便看着徐方方,满脸笑容地朝着自己父母挥手告别。
在徐方方和那仙人走了不久,围在徐府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最后只剩徐父徐母。
久久看着地看着徐方方离去的背影,徐母嘴里喃喃道:“老爷,你说,我们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
“可这也是我们如今最好的选择!”
看着身后的少女虽一言不发,可从她的肢体动作和脸上的神情来看,倒是与陈清见的其他新弟子一般,哪怕到了宗门,也还在沉浸在对家人的思念之中,难以自拔。
“方方,”陈清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我能这样喊你吧!”
只是一个称呼,徐方方倒是没什么能喊不能喊的问题,“可以啊。”
“方方,你离开父母不伤心吗?”
徐方方瘪瘪嘴,道:“伤心啊,可那又能怎样,我父母从小对我就一个要求,要进仙门。”
“哦?”
这个说法陈清倒是第一次听说,“你父母就这么笃定你能进仙门?”
“对啊,我娘亲说了,我以后是一定会入仙门的。”
说到这里徐方方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明明跟她一般大的孩子都能四处玩耍,就她被母亲关在家里的后院,一遍又一遍地挥着一把小木剑,哪怕自己的哭声听起来是那么凄惨,向来宠她的母亲也当做听不见,手心也不像别的女子那样细嫩,全是茧子。
听了徐方方的回答,陈清笑道:“那你母亲还挺厉害,有能预知未来的本领。”
“谁知道呢?”
低头看了看张开的手掌,徐方方还是能清晰地回想母亲看见自己手心茧子时,满眼的心疼是掩不住的。那又为什么一定要求自己去学呢?
算了,想不通,桥到船头自然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尚还年幼的徐方方还不知道以后的她宁愿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母亲这么做的用意,代价太大。
在天上飞行,离开了地面好几天。
导致徐方方双脚踩在这踏实的地面时,还有些怀恋这熟悉的触觉。
人,就应该脚踏实地!
感叹完,徐方方眼睛就开始滴溜溜地转,观察四周的景象。
只见自己的正前方矗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玄天剑宗。
心里默默念着玄天剑宗这几个字。
这就是以后自己要一直待的宗门?看起来有些潦草。
但就是这看起来潦草的玄天剑宗,竟是这七大仙门的仙门之首。
果真,不仅人不可貌相,就连这仙门,也是这样。
周围也是四处杂草丛生,唯独石碑那里,没有一根杂草。
不过徐方方往前伸出了右手,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阻挡自己手指的动作,这感觉是在太过于奇妙,于是没见过世面的徐方方将手指变成整个手掌,结果还是一样。
这大概是以前话本子里的仙门设立的保护自己仙门的阵法吧!
乍然看见话本子里的东西,徐方方很是激动,忙开口问:“陈清师兄,这就是阵法吗?”
在剑上飞行的那几天,徐方方和陈清聊了很多,发现这素未谋面的两人竟然有那么多相同的爱好,两人都很惊讶,但这也无形中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就比如,在陈清刚到徐府时,徐方方叫的还是仙人,现在就叫陈清师兄了。
见没有人回答,徐方方又再问了一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