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感觉眼球都快要掉出来了。
“你还好吗?”勒克莱因教授看着用纸巾捂着脸的米亚,感觉这个学生似乎是随时都能晕倒的样子,她真的不需要卧床休息吗?
“我很好。”米亚晃了一下脑袋,“只是对寒流稍微有点儿过敏而已,你知道的,芝加哥的冬天对普通人不太友好,尤其是一个从墨西哥来的普通人,我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适应这里的冬季气候。”
因为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秋季入学,而是选择了冬季入学。这让她处理家里面还有公司的那些订单的时候轻松了一些,但是也给她的大学生活造成了一些麻烦。冬天出门上课这种事情的痛苦,那真是谁经历谁知道,特别是她现在这个身体还深受墨西哥影响的情况下。
即使是随着她在芝加哥的生活时间延长,已经不像是最初来的那一年冬天那样容易中招,但是这种寒冷的天气依然让她很烦恼,恨不得直接缩在家里面不出门。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是要出门上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住的地方距离芝加哥并不是特别的远,即使是周末放假回去的时候也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在冷空气中太久。但有时候还是要借助自行车穿行校园这件事还是让她有点儿伤心——校车什么的,它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啊!
“我以为你身上的巴伐利亚血统能够让你抵挡住这种寒流,现在看来它失败了。”勒克莱因教授摇头,对米亚这弱不禁风的身体素质感到有点儿失望,他还记得小时候被祖父抱在腿上回忆那些在巴伐利亚的日子,据说刚刚进入秋天德国就会下雪了呢~
“教授,我是身上有巴伐利亚血统不是在巴伐利亚生活,你还记得墨西哥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吗?芝加哥冬天的温度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墨西哥的人来说已经跟极地没有太大的区别了。”米亚对这位教授真是无力吐槽。
身为一个从来没有在巴伐利亚生活的德裔美国人,艾贝尔·勒克莱因明显是对老家的滤镜开的太大了,就差没有直接在德国的前缀上面连上一个钢铁之躯,也是让人无语。
而作为一个能够流利的说巴伐利亚口音德语的人,米亚也当仁不让的给孔纳德安上了一个来自于巴伐利亚的名头——反正人都死了也没有办法从坟墓里面跳出来反驳她。再说了,孔纳德的尸体是不是被埋葬起来了并且树立了一座墓碑还不好说,她始终觉得莫斯托没把这位的尸体直接丢进墨西哥湾喂鱼都是好脾气了,再去给他找块墓地埋起来顺便立块碑实在是有点儿过于异想天开,太不实际。
顺便庆幸一下自己对于巴伐利亚这片土地还算是熟悉,至少对慕尼黑很熟悉,应付起来勒克莱因教授并不困难。
当然,她也事先跟这位教授说明白了,她对于巴伐利亚甚至是慕尼黑的所有印象都是来自于她的那个酒鬼老爹,自己本身并没有去过德国,省得到时候真的来了一个德国留学生给她的版本增加点儿怀疑度。
好在,勒克莱因教授对这件事倒也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家真正在意巴伐利亚的人是他的祖父。而他的祖父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不至于拉着米亚再去跟这位老人讲述家乡的近况——即使是二十多年前的近况。
“实际上,孩子,我觉得你纯粹是缺乏运动导致的身体素质低下。”勒克莱因教授对于米亚所谓的墨西哥体质十分不以为然,“你应该看看那些冬天在密歇根湖冬泳的人,即使是零下十四度的气温也不能阻拦他们拥抱大自然,我确定这些可爱的人身上绝对不会发生你这种所谓的墨西哥体质过敏问题。”
他一直认为现在的孩子们太过娇嫩了,就连童子军训练的强度都在逐年下降,又怎么能够抵挡渐渐极端的气温?
“让我去密歇根湖冬泳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这样还省掉了一层手续。”米亚看着勒克莱因教授,像是在看一个智障,认真的吗?就她现在这种体格去冬泳,是对自己身上的哪一个器官不满意非要折腾废掉一个?
“好吧,好吧,年轻人的想法我不懂,但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勒克莱因看着米亚坚定的样子摇摇头,“你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穿行在校园里面,那对你的身体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好在她今天只是来办理注册手续,并不是直接上课,要不然他真的担心她昏倒在课堂上面。
“谢谢,我会注意这个问题的。”米亚叹气,对于芝加哥的天气也是服气,在全球变暖的现在,芝加哥今年的冬天竟然比去年还冷,也是一个奇迹,不知道该不该怪到极地的气候上面去?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拎着行李住进了自己在学校的宿舍。
位于1442East59thSt的Breridgehall,一座可以容纳九十五人的宿舍楼,算是芝加哥大学宿舍楼里面的小型宿舍了。跟SouthCampusResidenceHall这种拥有四栋宿舍楼、能够容纳接近千人的大型宿舍区没法比,社交圈子显而易见的缩小了好几倍。
但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