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微敞,只在腰间系带。
随即打开卫生间的门就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只在主卧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顾衍缓慢走进了房间,呼吸蓦地一滞。
卧室也没有开灯,只在周围点着几根白色蜡烛,烛火跳动,光影朦胧中,卧室正中间的大床上跪坐着一个人。
一头长发柔软地垂在身后,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衣,白皙颈项,柔软腰肢,纤细美腿肆意展现。
顾衍站在原地,眸色浓黑似墨,喉结轻滚间,越来越暗。
绮罗勾了勾唇,扭身下床,待走到人身前时,男人已是按耐不住般低头欲吻。
绮罗却抵住了他,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蒙眼布绑到了男人的眼睛上。
“游戏可不是这样玩的。”
顾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任由她蒙住自己的眼睛,低声发问:“游戏?”
“对呀,要遵守游戏规则喔。”
绮罗目光掠过男人敞开的胸膛,伸手牵住他的大掌,将人带到床边坐下。
顾衍感觉腿上一重,他下意识伸手搂住。
“你想怎么玩?”
即使被蒙住双眼,顾衍也并未慌张,开口的语气反倒带着宠溺。
“这么久没见,阿衍不想亲亲我吗?”绮罗微微凑上前贴着人的耳边道。
顾衍呼吸微顿,握着人的手渐渐收紧。
眼睛看不见让他的触感更加敏锐,他微张唇缓缓向前移动,唇边蓦然触碰到一抹温凉。
仔细感受一番后男人唇角微勾,继续游移着,炙热气息,每过一处便仿佛点燃一簇火苗,直到到达心中高地。
那朵柔软的,馥蕊的花。
暴雨与娇花相触,必当碾落成泥,可打着旋儿的暴雨却将娇花轻来抚去,直至汁水浸润到每一片花瓣,娇花完好无损,甚至越发娇媚。
“疼吗?一定很疼吧?”
色授魂与间不防下路失守,顾衍浑身一僵。
绮罗感受着指尖下的粗粝,那一块疤痕不大不小,她却直至今日才算见过。
男人抱着她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都知道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绮罗轻哼道:“难道不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
闻声,顾衍没有反驳,薄唇反而缓缓牵起一抹笑。
“所以,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顾衍缓缓收紧了双臂,让两人的身体越发紧密贴合。
绮罗脸色微红,指尖抵住他的胸口,“你难道就不怕我知道之后真得离开?”
顾衍微仰着头,微暗灯光下,缠绕在脸上的黑色布条有种禁欲的美感。
“绮罗,工作没了可以再找。”
但是留给她的机会只有一次,发现的机会和离开的机会。
绮罗挺直腰身,微垂下眸凝视着他,“上次在电话里,你的失控也是演的?”
顾衍没有否认,讨好地抚弄了一下人的腰,“生我气?”
绮罗没说话,顾衍接着道:“绮罗,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像我这么爱你,一旦你有离开我的迹象,我的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而失控的结果就连我也猜不到。”
所以他故意在电话里暴露出自己的不正常,又随手将极其隐秘的病历资料放在打开就能看见的衣柜里,还在症断书的背后留下了福利院的电话和地址。
目的就是为了让绮罗自己发现真相,绮罗也的确发现了,诊断书背后的字还透着一股新写的油墨味,笔迹也与男人摆在书桌上的文件重合,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只要有心就能发现。
他不但要让她发现真相,还要让她知道这真相是他主动奉上。
真是贪心又狡猾的男人。
见绮罗久久不语,顾衍又道:“朋友圈的照片故意刺激我?”
绮罗:“你都知道了还问。”
照片的确是她故意发的,就是因为她猜到了,所以想看看他的病到底是个什么程度。
很显然,证实了他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失控。
顾衍握住了她的手,温声解释:“当时看到确实很吃醋,但没有弄清真相,还不至于就失去理智。”
造成他当年得病的原因已然成为过去,也无法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澜,即使直面那几对养父母,顾衍现在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反应。
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痊愈,可如今面对绮罗,只要一想到与她分开,那种蠢蠢欲动,汹涌至极的感觉与当年被抛弃之时截然不同,甚至比之更甚。
他想,他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理疾病,而是天性如此。
所以他给她机会选择,如果害怕,那就离开。
他不会停止爱她,只是会在无人知晓的去处。
“我很高兴绮罗,你选择了留下,留在我的身边,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