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鼻腔共鸣，陌生又熟悉，夹得恰到好处，正是男人抵挡不住的氤氲茶香。
“莫栩，你不认识我了？”柳烟儿见莫栩不理她，径直走上前，一张鹅蛋脸上堆砌着时下流行的网红妆容元素。
莫栩上下打量着柳烟儿的穿搭，也是一股子网红风，要多俗有多俗。
柳烟儿看出莫栩眼中的鄙夷，语气更加傲慢，也将身旁张晨的手臂挽得更紧：“哟，听说你继承了你姥爷留下的一层公寓呢，张晨，你有没有后悔当初踹掉这个富婆呀？”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要不是柳烟儿提到，莫栩真还没注意到她身边那个发福的男人是自己大学时候的初恋张晨。
不过，甄硬那么个大帅比站在莫栩身边，实在是光芒万丈，着实耀眼，谁还会在意一个油腻肥男？
张晨肥脸一怔，随后又甩了甩粘在额头上的两缕油发，讽刺道：“烟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后悔，我恨不得从未跟她在一起过，有你我很幸福。”
“再说了。”张晨似乎嫌自己忠心表得不够，“现在房产市场不景气，一层公寓也卖不了多少钱，每个月勉强收收租一年混个几十万吧，我爸一年还能赚个百来万呢。”
柳烟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又紧紧贴住张晨：“亲爱的，你懂得好多呀，我对你的崇拜又多了一分呢！”
张晨被柳烟儿夸得爽到不行，头昂得老高，两人一唱一和，似乎又找到了当年在大学里贬低莫栩、伤害莫栩的快感。
莫栩回忆起大学时，自己长得也算是清秀可人，说是美女也不过分，明明是张晨先招惹的她，送花送礼物非要追她。
那时候的张晨还未发福，长得也不错，莫栩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哪里经得起张晨老练的把妹技巧攻势，很快便被张晨追到了手。
特别是张晨有一次和她说：“莫栩，我把你的名字刻在了烟上，吸进了肺里，这样你的名字就在我的身体里，永远不会离开。”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深情的男人，不到一个月就被隔壁班的柳烟儿勾搭走了，柳烟儿和莫栩不同，她性感火辣、热情奔放，认识张晨第二天，就和他滚了床单，就这样，莫栩还没尝到初恋的美好，还没亲过嘴儿，就被无情抛弃了。
想到张晨当年的非主流情话，莫栩直接干呕了起来：“呕！”
身边的甄硬关心道：“怎么了？栩栩，是不是被这两人恶心到了？我也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被他们污染了，好臭！”
莫栩“噗嗤”一声，想不到甄硬倒也是牙尖嘴利，心中不由骄傲，这个帅比男助理请对了。
张晨一听，可不乐意了：“你这怂样一看就是靠女人的孬货，干嘛，看我们说你金主急不可待表现起来，护上了？”
柳烟儿也讥笑着：“莫栩，没想到啊，看起来单纯小白花，背地里还包养小鲜肉。啊呀，亲爱的，你说她大学时候是不是装的呀，你还把她当清纯小宝贝，说不定人家早就不是处了呢！”
莫栩还没来得及开口，甄硬又说上了：“说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一副骚鸡样，整得人家这专柜一股子骚臭味。”
“你说什么！”张晨推开柳烟儿就想动手，“你再骂一句试试？！”
莫栩拦住不服气的甄硬，淡淡地说：“你俩买表吗？不买就走呗，别影响我购物的心情。”
“哟哟哟！”柳烟儿笑得咯咯叫，“你买劳力士？一年几十万房租，还要生活，你买得起多好的？”
“肯定都是基础款呗。”张晨笑得蔫儿坏，“听说她不过是个十八线网文作者，一个月才两三千的稿费，估计为了包养男人下了狠心吧。”
柳烟儿随即走到柜台前，看了看莫栩刚刚看得几款，更加得意：“亲爱的，我说吧，她拿的都是些最基础的款，最贵的不过才十来万。”
张晨不屑地说：“我就说吧，早知道不进来了，都是些便宜的款，不值得出手。”
甄硬气得想上手，莫栩拦住微笑道：“我们勤俭惯了，不喜欢攀比，但是你说要出手，我倒想看看你们能买得起多贵的呀？”
柳烟儿像毛毛虫一样粘在张晨身上，娇滴滴地说道：“亲爱的，我正好缺一块表配礼服，要不你给他们展现一下你的财力？”
张晨掏出卡放在玻璃柜台上，大声道：“柜姐，低于五十万的表不要拿给我看，赶紧的，买完我要带我家亲爱的去吃法餐。”
柳烟儿一听，更是像个骄傲的大母鸡：“莫栩，不好意思啦，让张晨抢了你的风头。”
莫栩根本没拿正眼瞧这两个戏精，而且转过身，一脸深情地看着甄硬，仿佛两人是真的情侣一般：“宝贝，看来今天你想帮我省钱都不行了呢。”
甄硬一听，忙劝道：“栩栩，别跟他们计较，我不需要用多贵的东西来表现什么的。”
“笑发财了哈哈哈哈。”张晨讽刺道，“是不需要，还是买不起啊？莫栩，实在不行卖一套公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