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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3)

杨农用尽全力挤出人群,站不稳,摔了一跤,又赶忙爬起来,大声嚷嚷道:“就是!你们陈家合起火来欺负的姑娘还少吗!陈勇耕今年二十八有了吧,大小姐才十八岁,年龄都差好几轮了,比年纪小,是你张嘴说说就是了的吗,你们不能因为她有钱,就这么欺负人吧,人家来村里害谁了。”

“她还教我们唱歌呢,她还经常把好东西分享给我们,她每天跟我们呆在一块儿玩,哪有时间认识劳改犯啊。”

“你不就是想给你犯罪的儿子找个好媳妇吗,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是什么货色,不好骗,就把注意打人家身上,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配吗!”

“大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猪精呢,也不看看陈勇耕长得什么鬼样,给人家□□趾头都嫌脏。”

人群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好几声年轻的声音,都是说完即消失,让人找不着源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

安苹只感觉手上传来紧紧攥着的温度,她安抚的捏了捏余尽欢温热的手,紧接着又感觉到一两滴温热的水滴,滴在手背上。

她回头,余尽欢扑在她怀里,仅仅攥着她的衣襟,将哭声闷在厚实的衣服里,小声抽泣着,肩头的布料,很快渗透出了深色的湿意。

季木知第一次看到余尽欢掉眼泪,第一次看到她这样难过,明明一分钟以前,她还是那样的游刃有余,安苹来了之后,她情绪的转变,不过在瞬间。

就好像是,来了为自己撑腰的人,彻底放松之下,觉得自己好委屈。

她眼泪掉得毫无征兆,在灯光下闪着水光的泪水,也不过是在季木知的眼皮子底下,模糊的晃荡了几秒,余尽欢便扑在了安苹的怀里。

哭得是那样的委屈,伤心。

季木知看着她耸动的肩膀,看着安苹拍在她后背,安抚的双手,他神色暗淡,双拳微松,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母还在继续输出,不到最后关头,她似乎就是不死心,执着的可怕,“你们饶不了我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贱人,一群贱人!一群应该浸猪笼的破鞋!”

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

安母虽然不赞同安苹的做法,但见自己女儿也参和进去了,立马撸起袖子就是干,扯开嗓子骂道:

“你他娘的骂谁呢!别人拿肩膀挑大粪,你丫拿张破嘴就能装着,嘴巴给你长着,感情不是拿来吃饭,是拿来到处喷粪的!张口闭口贱人破鞋,你不就仗着人家父母不在身边,不然由着你这样欺负,你要是死了,前些年让你们陈家逼死的姑娘,第一个先把你扒皮吃肉,像你儿子这样的祸害,不沉湖底,都是给你们家香火留了点脸面。谁不是长了张嘴啊,真当说出去的话,没人给你怼回来,就你这样的,放旧社会,那也是要撕烂了嘴再缝上的!……”

余尽欢没想到,外婆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一个人就把从头到尾扯着嗓子叫骂的陈母,骂得半句回不了。

她的情绪在这场单方面碾压的骂战中,稍微缓和了些,来得莫名,去得也快,还有心情睁着水溜溜的眼睛看热闹。

外婆外公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对他们的印象不多。

安苹想逗她开心,故意苦着脸说道:“看到我妈妈的厉害了吧,我今天这一遭,回去可得惨了。”

余尽欢:“那我给你求情,有外人在,你妈妈肯定收敛一些,就随便说你几句。”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会这样。”

余尽欢心想:因为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虽然插曲很多,但主要的事情,她还是没有忘的。

余尽欢:“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大半夜跑一趟了,你们把他带走吧。”

说着,余尽欢转头看向季木知。

几分钟后,季木知突然从一个保镖身后窜出,猛地把他扑到在地,那人高马大的保镖,只呆愣了一瞬,就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也不辩解,不疑惑,似乎是知道季木知为什么这样对他。

季木知哪怕力气再大,再有本事,那也就是个半大的小伙子,压制住一个常年干活,身材健壮的成年人,还是相当吃力,且隐隐落于下风的。

余尽欢冲不知变数的众人喊道:“快抓住他!他跟那贼是一伙的!”

杨农率先冲去,两精力充沛的小伙子齐心协力,才死死的压制着这保镖。

季木知主动跟警察解释道:“这人从最开始就神色慌张,还几次想趁乱溜走,我莫名抓他,他也不说什么,就好像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他一样,陈勇耕对这房子这么清楚,我们对他又不面熟,不可能是他自己蹲点看出来的,肯定是有我们内部的人,向外通风报信。”

眼见着后面来了更多的警察,那保镖也只是个乡野村夫,没多少见识,见来了这么多警察,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根本扛不住问,就哆嗦着都招了,说是家里缺钱,一时鬼迷心窍,就应了陈勇耕。

人让警察带走了,村长都拉着灰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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