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松双手捂住脸面,重重跪在地上。
鲜红的血液,从脸上任何一处地方渗透而出。
脸火辣辣的,像是被放在大火里烤!
疆良收回拳头,冷淡的像是在和一具尸体说话。
“要打就打,要跪就跪,哪来这么多废话?”
“唔唔唔!”
成松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猪头。
他疯狂的扭动着脑袋,哈喇子和血甩的到处都是。
“还敢让我给你当保镖,你特么是真有种啊!”
“疆良,先办正事。”
秦逸和段鹏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成松。
“我这兄弟在你这里上班,听说你拖欠工资,所以来讨个公道。”
“成老板手头方便的话,现在能不能结个账?”
看见段鹏后,成松先是惊诧,然后是愤怒,接着是恐惧。
“段鹏,我对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要承受巨大的苦痛。
“我可去你的吧!”
疆良一脚将他踹倒。
“一个月六百块钱,还待我兄弟不薄,你是真特么好意思提啊!”
成松急忙跪好,含糊不清的说道。
“兄弟,咱们说句公道话,对普通人来说,六百块钱确实有点少。”
“但是段瘸子…但是段鹏他,身体不是有点小问题嘛。”
“换了其他人,别说是六百,恐怕连一个月六十…”
“啪!”
成松还没把话说完,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疆良啐道。
“你个狗东西,再叫一个段瘸子,老子要你们家的命!”
“我兄弟那条腿是怎么没得?”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不被欺负,结果你们就这么对他?”
“特么的,老子直接弄死你算了!”
疆良越说越生气。
因为本质上来说,他和段鹏,还有秦逸,都是一种人。
他们在西北爬冰卧雪,就是为了不让身后的同胞被外族欺凌。
结果眼前这个王八蛋,不仅不知好歹,还欺负起守护他的段鹏来了?
“疆良,真的别搞出来人命了!”
段鹏近乎哀求的说道。
处理完事情,秦逸和疆良都会离开清河。
但他还得继续在这里生活。
疆良收住沙包大的拳头,转回头不服气的说道。
“这种毫无良心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秦逸开口道。
“听段鹏的。”
疆良这才作罢。
又对着跪着的成松怒斥道。
“我叫疆良,记住我的名字。”
“有什么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但如果你敢再动我兄弟一下,我一定要你全家的命!”
“赶紧给我兄弟结账!”
“是是是!”
成松吃力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跑进房间里。
不到半分钟,他又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匆匆跑了出来。
成松双手递上行李箱,满脸是血的说道。
“这里一共是十万块钱,多出来的,算是为我嘴贱道的歉!”
疆良看向秦逸,征询对方的意见。
秦逸冷冷道。
“只要段鹏该得的那份。”
疆良粗暴的夺过行李箱,数出六千块钱。
然后把行李箱扔到天上,粉红大钞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就你这种货色,给我兄弟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以后,老实点。”
秦逸又对成松说了一句,三人转身往外走。
疆良冷笑着小声说道。
“希望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看着三人走出煤矿大门,成松用力啐出一口血水。
“段瘸子,真特么有你的,还找上靠山了是吧?”
“你等他们走了,老子不把你剁成煤泥,老子就不姓成!”
已经走出煤矿的秦逸,忽然停下了脚步。
疆良好奇问道。
“秦哥,怎么了?”
秦逸微微转头,直视着他的目光。
“我和段鹏去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