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瑞一枪挑了梁坚,用染血的枪尖指着苏慎骂道:
“苏慎老狗,下来受死。”
苏慎气得吹胡子瞪眼。
“诸位将军,谁下去应战,只要砍了这个小畜生,重重有赏。”
城楼上的将领纷纷低头沉默。
刚刚的战斗他们都看了,白袍小将用了二十几招便一枪挑了梁坚,他们大多数人的实力还不如梁坚,谁也不想去送死。
重赏虽好,也得有命拿啊。
这些将领都是从江南各个城池投靠过来的,本事不大,吹牛拍马都是好手,而且当官当久了,都很怕死。
苏护培养的大将要么被废,要么被削职,现在苏家只剩下一些逢迎拍马之徒。
目前苏慎手下最能打只剩余鹤年,不过之前余鹤年提出伏击之计遭遇挫败,损失了近三万将士。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当然要受处罚。
苏慎赏了余鹤年一顿军棍,降职在家修养。
看着众将全都缩着脑袋,无人敢应战,苏慎又忍不住骂了声“废物”。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苏慎老阉狗,帐下无人了吗?哈哈……”
“小爷劝你们赶紧开城投降,否则等破了城池,拿尔等脑袋祭旗。”
“你们谁杀了苏慎老阉狗,打开城门,明王必定重重有赏。”
“……”
封瑞在城外又是叫骂,又是挑拨教唆,气得苏慎忍无可忍。
于是一挥袖子,走了……
打不过,那就耳不听,心不烦。
苏慎一走,城墙上的将领都松了口气。
苏慎老狗被骂走了,封瑞只好骂这些将领,但这些个老油条一个个充耳不闻。
封瑞一直骂到申时,嗓子都骂哑了,也没人出城应战。
季怀安通过“千里眼”将城门口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见天色将晚,传令让封瑞撤了回来。
次日一早,封瑞休息,季修带着一队人马前来叫战。
季修聪明多了,不仅自己叫骂,命令所带的士兵一起叫骂。
三千个大老粗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粗鄙不堪。
但守城的将领全都装死,根本不为所动,你骂任你骂,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季修带人骂了大半天,最后无功而返。
…………
明王军军营大帐。
季怀安将众人召集起来商议对策。
一连几天的叫阵,除了斩了一个梁坚外,再无斩获。
南王军铁了心的龟缩不出,让他们很是头痛。
苏慎接连挫败,肯定铁了心的守城,再想将他的兵马引出来很难。
季怀安也没耐心了,与众将推演一下强攻的可行性。
他们有秘密武器火炮,虽然没有什么准度,但只要掩护两门火炮推进一些,完全可以轻松轰开城门。
再用其余的火炮轰城墙,掩护骑兵冲入城中。
火炮虽然威力不大,但一百发轰出去,足以将城墙上的防守摧毁大半。
只要能顺利冲入城中,以他们的精锐兵力,对付苏慎的乌合之众,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苏慎和城中的兵马绝对想不到他们能轻松攻破城池,火炮不仅能打开城池,而且能震慑敌胆……
即便城中的南王军殊死抵抗,以明王军的战力,也一样能够取胜。
这帮乌合之众虽然人多,但真的会死命抵抗吗?
“元帅,可以强攻。”封瑞说道。
“我也同意,这一战,我们必胜。”季修跟着表示赞同。
唐易也点头道:“只要排除城门阻碍,我们的将士能够以一当十。”
听完三人的意见,季怀安看向苏影。
苏影一脸正色道:“我们这两天消灭了伏兵,封将军又一枪挑了敌方将领,士气正胜,此时攻城正合适,不宜再等。”
季怀安也是这个想法,再拖下去苏慎虽然难受,但对自己这边也一样不利。
而且他想打一场硬仗,看看明王军的战力到底如何。
就在他准备布置攻城战之时,一名传讯兵快步跑了进来。
“报……有一队人马正从侧翼朝大营而来。”
季怀安一惊,忙问:“有多少人?”
“十几五六个左右。”
“走,出去看看。”
他带着众将走出营帐,来到最近的哨塔边。
“距离多远?”
“回元帅,还有十里左右。”
他有些不放心,亲自登上哨塔望去,对方绕过了城池,是从右侧小路而来,一共十几匹快马,全部穿着普通的百姓服饰。
是南王军派出的探子?
看着不像,探子不会这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