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姑。”
在邓掌事转身离开之时,苏想容的余光瞥见,她藏在衣袖下的手,形状似乎有些扭曲……
未等她看仔细,邓掌事便已离开。
苏想容将行李放下后,便提了一盏宫灯,踏着月色出门。
穿过阴森的羊肠小道,行走在沥青路面上,呼啸的冷风吹得宫灯忽明忽灭。
苏想容在最西边的一间小羊房前停下,先试着叩了叩门,只听得吱呀一声,半掩着的门便自行开了。
屋内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儿生气,只有一阵阵灌进的冷风瑟瑟。
“十一殿下?殿下你在吗?”
除了苏想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回响。
难道是找错地方了?
正当她想再换个地方之时,忽的便听见咚的一声细响。
声音很小,但在空寂的屋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苏想容提着宫灯,循声小心走近。
隐约瞧见一个削瘦的身影,蜷缩成一团,躲在板床的最角落,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十一殿下?”
苏想容慢慢探出一只手,刚碰到对方的手臂,忽然那身影便一下子扑了过来。
如藏在黑暗中,伺机扑上来一口咬中猎物的恶狼,又急又凶。
没有防备的苏想容一下被扑倒在地,后脑勺嗑在坚硬的地面,生疼。
随之,压在她身上的少年郎,一把掐住了她雪腻的脖颈,力道收紧,瞬间的窒息让苏想容脑子一阵阵发晕。
她艰难的解释:“殿下,我……我不是坏……坏人……”
“去死……”
少年郎呼吸粗重,吐出的每一口气息,都格外的灼热。
他似是一心想置苏想容于死地,但狠话都未放完,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整个人便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苏想容喘了两口气,试探的戳了戳身上之人,“殿下?”
触碰到对方的脸颊,指腹是一阵不正常的灼热。
苏想容迅速将素手覆在了对方的额首上,果然非常烫,是发烧了!
虽然少年郎年纪还轻,但毕竟是个男子,苏想容费了一番劲儿,好不容易才将他搬回了板床上。
来不及休息,苏想容折身去打了水,打湿汗巾,折叠成方块,盖在了他的额首上。
坐在床畔边,轻声叹气。
“谢祁,你可千万不能死呀,不然我筹谋的一切,就都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