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听到老板慢悠悠地说出了那句话。
“你骗我的代价是一只手,不过你还需要它来玩牌。”
珀希芙的声音因痛苦而略显虚弱,却依旧令听者毛骨悚然,几乎只一瞬间,金发女郎就回想起了钢刀抵在手臂上时的凉意和锋利。
……怨憎也伴随着恐惧而生。
那一瞬间勒西弗做出了最利己的选择,他甚至没有任何表示,在那之后依旧如往日般对待她,而她不敢计较。
因为勒西弗就是她的依靠,她的反抗会被视为背叛,或许第二天车子后备箱里就会多出一具尸体。
“你见到他的最狼狈的一面。”珀希芙低声诱骗她:“你还有命回到阿尔巴尼亚吗?”
金发女郎踟蹰片刻,她确实为此忧心——她深知勒西弗是个表面文质彬彬的人渣,他的财富堆积在尸骨上,而她迟早会成为其中一员。
幻觉开始出现,冷汗浸湿了后背。眼前的场景模糊成了扭曲而光怪陆离的色团,但“嘉丽娅”面色不改,依旧镇定冷静。
……废话,戴着伪装面纱,当然改不了色。
“我是CIA的特工。”
珀希芙疼得直咬牙,语速也略微加快:“想知道乌干达来的客人为什么会放过你们吗?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那句话是他死前亲自告诉我的——他要砍你的手,是不是?”
金发女郎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动摇,她们就在距离勒西弗保镖队一墙之隔的走廊上,再往前走几步、或者是大叫一声,“嘉丽娅”就完了。
但她没有那样做,她停在了原地,似乎在掂量这几句话背后的重量和信息。
珀希芙的心脏开始不规律地狂跳,但她的疼痛却在逐步消减,这意味着她触发了死亡痛觉免疫的buff——系统自动检测到她的生命体征正在衰败。
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情急之下,珀希芙再也顾不得什么高深话疗和战术,她一把反拽住了金发女郎,扳住她的脖子大怒道:“当污点证人,还是跟着勒西弗一起死?”
金发女郎一哆嗦,她还在磕巴:“我……”
但珀希芙没有放手,依旧凶巴巴地揪着她的脖子:“给我解药!”
金发女郎如梦初醒,急匆匆从手包里抽出一支注射器,特效药,本来是为其他突发状
况而预备的。
比如,那杯掺了毛地黄的毒酒最后在勒西弗的示意下,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特效药是真的很好用,注射过后两分钟不到,疼痛感震撼回归,差点把柔弱阔佬当场打倒。
好消息,不用重开了;坏消息,开始疼了。
天杀的勒西弗,别等boss直聘了——
先等着挨揍吧:)
*
这一轮牌勒西弗都打得心神不宁,除了背后一直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也在一边玩牌、一边思考“嘉丽娅”的真实身份,以及托尼·斯塔克与这其中的关系。
神盾局摸到了一点组织的蛛丝马迹,他并不奇怪复仇者联盟会参与其中,但为了组织的信誉和填补资金,勒西弗也不得不冒险一搏。
如果还不上钱,无论是乌干达的莽夫还是组织派来的行刑人,都不会放过他。
终局休息之前,荷官开口对着四散的人群宣布规则:“换完筹码后就进入最后阶段,不能再加买筹码,大盲注是一百万……”
后面的话勒西弗没再听下去。
没能在刚刚除掉邦德是一项损失,但现在,他有更急需解决的人。
叛徒。
“找到她的踪迹了。”手下向他汇报:“她回了房间里。”
勒西弗隐忍着怒气往休息室赶去,熟悉的黑灯瞎火、熟悉的恭顺等候的背影。
……以及熟悉的挨揍。
挨第一下时勒西弗几乎被打懵了,他狞笑着偏着脸,在黑暗中吐出一口血,然后他拍了一下手,躲在门外的保镖们即刻蜂拥而至!
吃一堑长一智,差点被债主砍了手的惨痛经历教训历历在目,赌局马上结束,他非常担心对方这次要连本带利砍他两只手。
保镖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保镖们灰头土脸地滚了出去。
一群穿着似乎是德式旧款军装的壮汉从休息室的角角落落里冲了出来,高毡帽、皮铠大氅和锃亮军靴,每个人手里还端着一把礼仪长杆枪。
他们像拎烧火棍一样抄着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
勒西弗被打得抱头鼠窜:“???”
他差点气笑了,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会有人穿得像胡桃夹子一样出门啊?!
远在大厅的珀希芙:你好,有的。
西装墨镜略显枯燥无味、突击队服有点太过正式。
不如选择胡桃夹子兵人经典复古款皮肤,给您的挨揍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