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唉,这个热闹……”
不过无论紧赶慢赶,决斗也已经结束,其实珀希芙完全没必要亲自飞一趟法国——
她就只是想尽快离开纽约罢了。
最后珀希芙在路边买了一个冰激凌。
“好吧。”这位拥有荣誉爵位的法裔美利坚阔佬郑重地举着冰激凌,按亮了手机屏幕:“现在,我要查询这场伟大决斗的结果了!”
珀希芙摩拳擦掌:“我迫切地想知道派拉蒙究竟被铅笔战神捅了几个窟窿。”
然后她拨通了希尔达的号码。
出乎意料,那边居然很快就接通了,然后珀希芙听见了希尔达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这差点让她以为那将是个不好的消息。
“约翰·威客对高桌会的全部义务解除,代表高桌会的'侯爵'文森特·比塞特·德·格拉蒙在决斗中落败,被褫夺了一切特权。”
珀希芙稍微松了口气。
“他死了?”她追问道。
“包括生命。”
珀希芙彻底松了一口气。饥饿感涌上来,她在路边随便选了一家店推门走进去,重新买了一只塔可:“我就知道……”
“现在我正在和温斯顿探讨,乔纳森的墓碑上到底要写些什么。”希尔达的语气平淡。
“这很好选择,就写——什么?!!”
珀希芙手一滑,差点把那只过于饱满的塔可从纸袋里挤飞出去,她难以接受地重新确认了一遍:“等等,你说谁的墓碑?”
“约翰·威客,巴巴耶嘎、杀死夜魔的人。”希尔达重复道:“珀西,你没听错。”
“他死了。”
珀希芙握着那只塔可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一位老妇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孩子,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要坐下休息一会儿吗?”
珀希芙回过神来,匆忙向对方点头:“谢谢。”
她在人群探究的注目之中挤出了快餐店。
……
二十分钟后,珀希芙来到了希尔达提供的那个地址,就在决斗场地圣心大教堂附近,也是一座教堂。只不过它不是一处景点,因此位置虽然更偏僻、但也有更多的教徒往来穿梭祷告。
她走在他们之中,彩窗被黑白色的棉布遮住,只露出圣母悲悯的半张面容,仿佛正在垂眸注视着她。
“您好像很难过。”032试探着问:“我没有想到您居然这么在意约翰·威客。”
“不,我并非在意他。”陈旧的地毯松软依旧,踩上去几乎没有任何的声响,像是行走在天国的云层里,珀希芙想了想才接着说:“我只是很震惊。”
她想到威客会负伤、也可能伤得很重,可他是拥有主角光环的那种人——正如她的调侃,“区区致命伤,只
要不致命”。
对珀希芙来说更多的是诧异,铅笔战神居然有一天会和死亡挂钩。
……明明他才应该是向其他人递出死亡请柬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呢?老板。
正如世界线任务中罗宾鸟的死亡一样▌,这些生命存续与否只是万千世界线的一个分支——有些世界线中他们活着,有些世界线中他们死去。”032像人类一样用电子音模拟叹气声:“而你只是恰好身处一条铅笔战神不幸死掉的世界线而已。”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是例外,老板。”
“那,”珀希芙慢吞吞地问:“MCU(漫威电影宇宙)摇钱树、钢铁侠呢?”
“不是例外。”
“DC亲爹蝙蝠侠呢?”
“不是例外。”
“超英战力天花板超人呢?”
“郑重承诺本世界线不会出现不义、领主或者终极人等热门变体。”
“那我呢?”珀希芙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那我是什么?”
032卡了一下壳。
“您是邪恶剥削和掠夺中被永恒批判的究极资本家,”片刻后它油嘴滑舌地回答:“命运三女神都要被您薅过来蹬高定时装的缝纫机。”
说到这里,长廊恰好走到了尽头,墙上的彩绘油墨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黯淡,路西法坠落地狱的场面如此恢宏,也难免因描绘双翼漆皮掉落而露出了灰黑色的墙皮。
珀希芙的手搭在了那扶手上面,却迟迟没有推开那扇门。
“所以马特有一天也会死。”
“是的,”032想了想:“以他消耗战的笨拙打法……老板,我感觉你们很难住进同一间养老院。”
“唉。”珀希芙痛心疾首:“幸好我分手提得够快。”
032:“……?”
这是重点吗?
而且等一下,你又是什么时候提了分手?
不过以上问题032暂时没有时间提问,因为珀希芙已经果断地推开了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