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能有大进展了。
三分钟过去。
巴巴托斯聚精会神，终于开口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念头，里面夹杂着很多情感。”
复杂念头？很多情感？众魔疑惑。
只见，巴巴托斯闭上双眸，一边感知一边说道：“怀念、憎恨、友情、爱恋、野心、贪婪、焦虑、抑郁、埋怨、绝望。”
啊？什么玩意？众魔瞪大眼睛。
瓦沙克忍不住说：“怎么这么多，而且这里面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友情爱恋是什么鬼？”
巴巴托斯：“多是多，但我读取到的就是这样。”
别西卜忍不住问巴巴托斯：“你确定是这些吗？确定肯定？”
巴巴托斯沉默了下，好像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继续分析道：“不止这十个，还有其他，这十个是最强烈的，所以我拿出来说了。”
布提斯呵呵笑：“友情？爱恋？祂跟谁是朋友，祂还能有爱？”
简直令魔无语，令魔恶寒！
莫拉格斯都要暴躁了，“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阿蒙问道：“巴巴托斯，这些念头有没有可能是假造的，硬塞进几个进去迷惑我们的？”
巴巴托斯垂眸深思，又检验了一遍，还是道：“没有伪造的感觉，至少我的权能没有查出伪造的痕迹。”
众魔更加一言难尽。
瓦沙克觉得莫名其妙。
布提斯觉得脑子有病。
因波斯觉得这不对劲。
莫拉格斯觉得该一拳打爆。
别西卜脸色发黑，烦躁两个字几乎写在了脸上，“所以才说推导动机麻烦死了。”
幕后黑手就不能像个反派boss，直白一点说征服全世界算了，这是搞什么鬼啊。
天天在教堂想这些？什么毛病？
因波斯脑补出了一个为救爱人费尽心思成为至高神的离谱剧本，随后面色发黑，无语到双手抓头，骂道：“妥妥的有毛病吧！”
布提斯嘲讽道：“永失我爱剧本是吧，受不了。”
阿蒙瞥了祂们一眼，摇头道：“天知道祂在想什么，但至少野心和贪婪有了吧，祂的目的肯定有成为众神之神。”
巴巴托
斯补充道：“你们误会了，念头中友情与爱恋比较微弱，其实可以忽略不计，里面最强烈的是憎恨、埋冤与绝望，特别是绝望。”
绝望？这可是好事啊。
五魔不约而同地笑了，因为这绝望很可能来自于祂们。
布提斯蛇瞳冷洌，“祂绝望了是吧，活该，现在还仅仅是开始，迟早抓到祂，让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现在的绝望还远远不够！”
但是确认到这里，进展有了吗？
答案是如有。
知道祂绝望又如何，不还是找不到祂。
这幕后老鼠屡屡失败，怕不是越藏越紧，更不敢出来了。
别西卜转头问巴巴托斯，“以你的权能都追溯不到祂的位置吗。”
巴巴托斯摇头道：“我试过了，一旦试图连接，我的权能就会显示出亿万个位点，还不断增多，根本锁定不了具体位置。”
“亿万个？离谱到家了。”
别西卜无语。真是壮观的老鼠洞数量。
瓦沙克坐回了椅子上，单手扶额，眸光幽深，道：“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鼠，老早成精了吧，到处打地洞呢。”
布提斯毫不收敛杀意，“多又如何，都要死。”
因波斯在桌上画着笔记，“不管怎样，我们至少知道了祂很绝望，是吧。”
莫拉格斯直觉道：“我觉得祂在恐惧我们。”
五魔视线交换，积极交流，
此时，巴巴托斯沉默，缓缓扫了祂们一眼，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出深渊以来，除了家族会议外，第一次看见你们这么多魔齐聚一堂。”
讨论中的五魔愣了愣。
布提斯心想，我们聚在一起还不是为了找你？但祂一看在场几魔，忽然顿住无言。
而巴巴托斯还笑道：“真是兄弟爱呢。”
什么兄弟爱啊！
五魔脸色发白，内心都想到了一起。
——“自己今后要跟这些家伙和谐相处？兄友弟恭？”
祂们的表情可谓精彩，除了早有想法的因波斯之外。
巴巴托斯视线扫过祂们，这才注意到被黑暗隐藏的塞列欧斯。
不是五魔，是六魔，还有一个没有参与圆桌会谈的弟弟。
塞列欧格一如既往的存在感稀薄，留着较长的刘海，遮掩着那双漂亮的眸子。某种意义上，塞列欧斯正是继承了父亲内心中比较软弱的部分。
巴巴托斯心有所想，刚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