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自己的夫君。
简富点头:“好,我这就办。”
说完,他便要离开。但也是这时,中年男人顿住,随后又道:“我明白太太的意思,但还是想问一句,这次是和以往一样办吗?”
他说的以往,是在阁楼那堆画像里看到的场景。漆黑的山洞,点上大片蜡烛,挂满大红绸缎,再贴上喜庆双喜。
一眼看过去便能让人知道,这是要结婚对我场面。唯一不同的是,洞中最中心不是两位新人的长辈。
而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很大,一次能容下两个人。
而那张图片里,棺材里躺了一位鹤发老人,以及一个年轻儒雅的青年男人。
简富对那年轻男人有些印象,因为那是祖爷爷现在的身体,一个民国人。
那时他也才刚五岁。
他见证了一个人的落幕,重生。也见证了一个人的生命消亡,死去。
他被长辈带着去见那个陌生男人,唯一不陌生的是他身侧的漂亮女人。
那是他们的祖
奶奶,那个新的年轻男人是他们的祖爷爷,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还是孩子的简富不明白,为什么要高兴。
而,原来的祖爷爷又去了哪里。
再后来,他长大了。明白了,这世间有长生种...不,她更像是传说中的神。
不老不死,永远活着。
只不过这位神,被凡人蛊惑,成了一位凡人的妻子。为他生儿L育女,为他延长寿命,做尽恶事。
他是嫉妒那位同辈,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那位因为自己的私欲,蛊惑她害人,拉她下神坛。
这不是爱,这是欲-望在作祟。
长成后,都有了是非观,自然也懂得善恶。加之,他们虽然住在小山村,但并没有被限制读书,相反因为家族传承够久,阁楼上的藏书多到数不过来。
除了村子里的教书先生,他们也并没有和外界断联。也会与外界通婚,只是因为习性释然,他们不愿与外面的人深交。
看起来神秘,怪异。
他们很清楚外界的变化,也明白这个世界现在是怎样。更明白,他们没有因为是长生种的后代就变得高贵,更优秀。
甚至,因为那个人的欲-望,弄得满手鲜血。他是普通人,也是家族的刽子手,他也没那么干净。
但那又怎样,自己只是在履行职责。
就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无法拒绝。他是族长,是她们手底下最锋利的刀,他也是他们的后代。
既然是后代,那他就没办法置之不理。他要帮她们,他得帮她们,这是一代又一代传承了许多年的事。
“一样办。”玉荷回。
“好。”简富点头,随后离开......
六月二十五,晴。
距离那个日期越发的近。
好消息是这十几天内,她丈夫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坏消息也是如此。
但没有变化,已经是最好。只要再熬过这五天,到了三十号一切就都会好起来。本着这样的想法,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六月末,天气更热。
她脱去繁复厚重的锦缎旗袍,改穿真丝绢丝薄款。清透舒适的宽松布料,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贴着她的白皮肤,腰身纤体,脖颈修长。
只要她站在哪里,所有人都会为她倾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比较喜欢红色,今日又是一套海棠红。
那头黑亮黑亮的及腰长发,今日没有全部用发簪挽在脑后,而是编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垂在她腰前。
发尾则是用一根红丝带捆住。
这是贺骁第五次见她。
因村里人的要求,说是村子里最近要做喜事,让他来祠堂帮忙搬两个东西。
不只有他一个外男,还有别的男人。比如赵磊,李保保,以及村子里其他的简姓男人。
贺骁做过翻墙找她的事,并且确定了她的困境,也向她透露过自己的想法。
但他只去见过她几次,因一时半会找不到出路,没脸见她,也因那样太过像登徒子。
贺骁从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模样,好与不好,都是他自己的事。
但对那人,他有些脸皮薄,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轻佻,浪荡。
毕竟,她已经受过一次伤。
那些男人,逼她嫁与他们...
他的出现,并不突然。
只不过,并未引起里头女人的注意,哪怕一丝一毫。
祠堂又分为外院和里院,她站在不远处的里院内。他有心想要停留,靠近里院,但被制止。
领头的男人道:“手脚轻些,祖爷爷在休息。”这话显然是对简家子弟说的,说完,那人注意到一旁的贺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