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就愣望着这白衣胜雪的谪仙似的公子提起衣袍,踏上去二楼的木阶。
“不必,我还是坐那里。”
“?”
比起一楼的嘈杂,酒肆二楼就几乎堪称幽静了。
且也没什么人的样子。
仅有的几桌,全都离着靠窗那桌老远,客人们之间更像是恨不得拿条棍子划一道,摆明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界限。
罪魁祸首么。
自然是那个靠窗而作,一身利落红衣红靴的“女侠”。
在店伙小心翼翼的跟送下,慕寒渊走到了桌旁。伴着二楼客人们隐约的抽气声,他甚至未曾先言一句,就撩起袍子,坐在了红衣女子的身畔。
店伙迷惑地站在了原地。
莫非……
这就是美人专享的待遇?
不等这个念头想完。
窗前,云摇懒怠回眸,打量向三月未见的慕寒渊,她神色间几分狐疑:“你是直接找过来的?”
慕寒渊抬眸,不言不语地望她。
只见红衣女子面染绯色,旁边桌上更是
一只接一只的酒壶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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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终焉之力的牵系,你怎么还能找到我的?”云摇咕哝着,抬手去摸被玉带收束纤细的腰身上下,“你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慕寒渊眸色微暗,拿住了她手腕。
“唔?”
云摇低眸,语气故作地沉,还凶着神色从他捏住她手腕的指骨上,一直望过他脖颈,下颌,直到他漆黑晦沉又藏几分无奈的眸里,
“——你这是要,以下犯上?”
“是,”慕寒渊索性捏着她手腕,“等师尊酒醒了,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尽管这样说着,慕寒渊还是将她的手腕压了下去。
等云摇稍微安分了,他才道:“并非直接寻来,我去了一趟天陨渊,未曾见到师尊,这才找来了两仪城里。”
“…这样。”
云摇似乎对这个答案稍觉得满意,眼角眉梢都飞起一点小小的得色,她那双瞳眸在日光下透出一种清浅的琥珀色,凑得近时格外明晰——
红衣女子反握住了白衣公子的手腕,倾身过去,几乎要吻到他下颌上。
云摇细致不漏地观察过慕寒渊的眼神情绪,连一丝起伏都没放过,继而笑了:“你这是,担心我跑了?”
慕寒渊并未否认,也未躲闪,就任她调戏似的狎近着,只温声道:“我以为你要回仙庭。”
“嗯?”云摇蹙眉,想都没想,松开他手腕坐直了身,“就算要回,那我肯定也不会扔下你,要带你回去啊。”
慕寒渊:“若你想回,我陪你一起。”
“不行。”
云摇绯红着面颊,摇了摇手指。
“他们可没失忆,如果就这么回去了,那随便哪一个都记得你就是昔日终焉魔尊,那群顽固些的,不跟你拼了才怪。”
“若你想,总有办法。”
“有是有,”
云摇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翘起,垂低的眼尾也靡下一点不怀好意的笑意。
她故意凑近了,几乎要趴到他耳旁,微灼的呼吸将他冷玉似的耳垂一点点染红——
“难道你想戴着面具,终日被我锁在司天宫里,做个见不得光的绝色面首?”
“……”
调戏完了云摇就坐回去,笑眯眯地等着看慕寒渊的反应。
却未想到。
尽管耳垂都微微染红,但慕寒渊低垂了眸子略作思索,便颔首:“也可以。”
云摇:“嗯?”
“给师尊做面首,千年万年,我求之不得。”慕寒渊抬眸,眼底一点明晃晃的笑意。
云摇:“……”
实在是。
融合了恶相记忆后,有些人学坏得彻底。
绝不承认自己调戏不成反弄得自己脸红了,云摇扭过头去,一点东方的长仪山脉。
“话跟你说清哦,我可不是闹别扭跑出来的,是三个月前,你的好
师妹发了剑讯给我,请我出山,到魔域来,随时准备接应她。”云摇一顿,“至于天陨渊异象么,怕长老堂那帮人闹大,借口而已。”
慕寒渊似乎有些意外:“陈见雪的记忆,恢复了?”
“嗯,”云摇回眸,“不过,跟乾元界众生一样,她不记得你这个好师兄了。怎么样,难受吗寒渊尊?”
慕寒渊莞尔,对着云摇藏在眼底那点幸灾乐祸,他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握住了她手腕,捏了捏她指尖以作“报复”。
“嘶。”
云摇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