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弗兰迪的声音充满了熟悉的疯劲儿,“老朋友,我现在的感觉真他妈好极了!快来分享我的喜悦!”
秦绝单手把瓶盖弄开,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无语:“什么快乐?你免费了(are
毕竟这个小疯子可是凭借着与秦一科技在智能汽车上的合作,在美国的经济市场力拔头筹。
有了成绩,有了底气,就更方便他疯里疯气地做自己喜爱的事了。
“说得对!”弗兰迪怪异地嗷了一声,“i
他嘎嘎大笑了几声:“哦,亲爱的,你简直想象不到那群人的表情!fuk!我变得无聊了!为什么我要说起这些话题!”
秦绝一口气干掉半瓶果酒,畅快地哈了口气,笑道:“就是,来点新鲜的,你现在的分享像三俗剧场的廉价脱口秀。”
“你的比喻真不到家!”弗兰迪嘟囔了一句,音响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嘶…呋。好了我东方的老战友,猜猜我最近在做什么?”
“去地铁站打卡?挑个顺眼的地方卧轨?”秦绝拎着酒瓶站在落地窗前愉快眺望,“死之前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大喜的日子错过就不好了。”
“嘿!嘿!嘿!”弗兰迪接连叫着,“听着!梦想!只有实现不了的东西才叫梦想!”
他迅速厌倦了猜谜游戏,直接揭晓道:“我要成为地下之王!”
“…我的天哪。”秦绝以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你无聊极了,小疯子。我难以想象执掌冯氏家族的人变得像任何一个电影里的反派那么无聊。”
“扔出一点耐心!朋友!”弗兰迪丝毫没被打击到,蹬着老板椅在办公室原地转了个圈,“现在!下楼!右转!”
“现在?”
秦绝用英语重复着,挑了挑眉。
她把果酒喝干净,拿起无线耳机和手机,路过衣帽架时顺手将空酒瓶放在了清洁机器人旁边。
“不要告诉我,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你的产业。”
秦绝含着笑出门,弗兰迪发散的脑回路总会给她惊喜,这货在末日里带着丧尸群开火车,在地面上拿人头拼出个中指的场景历历在目,危险与沙雕齐飞,笑点和槽点共存。
“我无聊的产业那么多,谁记得哪个是哪个?”弗兰迪的声音跳跃在她的耳机里,他突然开始唱起歌来,“拐过第三个弯,吃肉的厨师需要人手”
歌词奇奇怪怪,嗓子和唱腔却是极其专业,秦绝边听边笑。
“享受你愚蠢的礼物吧!!老家伙!”
弗兰迪狂笑道,“弗兰迪·冯为你带来亲切的问候!”
说罢,啪地把通话挂断了。
秦绝哭笑不得地走出电梯,在心里给他比了个中指。
她循着弗兰迪的指路走过去,停在一条小巷中。
“‘拐过第三个弯,吃肉的厨师需要人手’…”秦绝弹了弹舌,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笑起来。
她走到一家看样子生意还不错的沪菜馆面前,绕了半个圈,看见餐厅后门摆了个厨师打扮的迎宾瓷偶。
这瓷偶足有一米七,是等身高的,脸上挂着憨厚可掬的笑容。
“这家伙的笑点没救了。”秦绝摇了摇头,弯腰捡起瓷偶脚边掉落的厨师帽,给它戴了回去。
接着,她伸出手握了握厨师瓷偶没有摆出迎宾手势的那只手,在握上的一瞬间,食指和中指向前探进一个因厨师帽的重量而开启的暗洞,勾住了一枚小铁环。
“需要‘人手’。”秦绝忍住再次翻白眼的冲动,“give
hand(搭把手,帮个忙)…”
好土的双关梗,土得她头皮发麻。
秦绝轻轻一拽小铁环,这只手臂顿时被瓷偶的手卡住,来了个“吓你一跳”的设置。
“总不会开一次机关废一只手。”吐了个槽,秦绝静等了三秒,伴着一阵砖石剐蹭地面的声音,瓷偶将她的手放开了。
“嚯…”
沪菜馆后院的一面砖墙转了九十度,露出了一处通往地下的台阶。
秦绝乐了,抽回手顺着台阶走下去。
甬道里回荡着她的脚步声,走了十几阶,头顶后方的砖墙移动着合上了,环境漆黑。
又一瞬,前方腾地燃起一簇火苗来,是个古老的火把,固定在一扇门的旁边。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客人,您要点些什么?”
“肉。”
秦绝脸上还挂着笑容,懒洋洋地回答。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向里打开,暗橙色的灯光霎时涌了出来。
秦绝鼓着掌走进去,里面宽敞开阔,进门左手边摆着一个吧台,壁灯照着对面墙上的老照片,再往里是一角舞台,旁边乐器错落有致地放着,上方不远处有一个个系着红绳的玻璃瓶垂落,将人的视线延伸到那棵逼真的大树上。
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