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忧心忡忡点头,只好等着煞气清除、一切重回正轨的那天尽早到来。
那间画室被贴上不祥标签,所有人都绕道走,偏偏虞惊棠一天到晚泡在里面——虞母和陈姨曾偷偷去看了,的确在画画,画得还挺好。
一次扶瑶工作结束来作客,她本想与长辈打过招呼就去画室找虞惊棠,听完陈姨的话,就老老实实坐在客厅陪虞母聊天。
“……白小姐又来了。”
这是陈姨开场白。她看着扶瑶一而再再而三朝画室遥望的目光,冲着画室方向撇撇嘴,说:“真是怪事,我十次有五次能撞见白小姐跟惊棠冷战。”
“上回白小姐带了洗好的樱桃,就坐在惊棠身边一颗一颗喂她,还用手去接惊棠吃完的核,有说有笑总把手贴在惊棠腰上……哎,我没敢多看了。”陈姨一脸稀奇地加了句,“我都做不到这样。”
“但今天两人就离得远多了,白小姐居然抱着水果自个儿去窗边坐着吃完了,惊棠还让她再滚远点,最好……”陈姨瞟了眼虞母脸色,幸灾乐祸补充,“最好从窗户那滚下去。哎,这话说得多
造孽啊。”
没人注意到扶瑶眸色一点点黯淡下来,嘴角扯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闹着玩吧。”
“这可不能闹着玩,”陈姨说得起劲,“要是白小姐真照做了,这算不算教唆……”
“行了行了,饭还有多久好?”虞母不咸不淡打断,“瑶瑶累了一路,吃点东西该去休息了。是吧瑶瑶?二楼你常睡的房间空出来了,今天就在这住。”
陈姨悻悻回了厨房。
“瑶瑶?”
“……啊?”扶瑶回过神,歉意道,“抱歉抱歉,我刚刚在想今天遇到的事。”
虞母爱怜地摸摸她的发:“你呀,就是太累啦。图南这段时间又不晓得去哪里鬼混,不然喊他带你出去散散心,你看你皱眉皱得多了,都松散不开吧?”
“您知道我和虞图南玩不到一块去,他喜欢的东西我才不感兴趣,靠他带我出去,还不如我一个人到公园溜达溜达。”扶瑶皱皱鼻子。
“你这个年纪怎么老去公园溜达?”虞母嘴上嗔怪着,却无比喜爱地捏捏她灵活的小鼻子,“不过这样也好,很健康的爱好。惊棠能跟你像个三四分,我也就……”
虞母长叹了口气:“不用这么操心了。”
…
晚饭时画室的门一直紧闭,没有人要出来的迹象。
直到陈姨洗好碗清理完餐桌,女人才一脸餍足地从画室隔壁的卧室门出来。
扶瑶正好起身去倒水,她看见卧房内黑蒙蒙的没开灯,窗帘挤挨到一块,只门开的这条缝将外面的光透进去,隐约照出床上鼓起的小弧度。
……虞姐姐睡下了?想到女人大开的领口和微红的锁骨,扶瑶握杯的手紧了紧,脚下立即换了个方向,朝卧室走去。
只是刚到门口,眼前忽然横了条手臂。
白佳期比她高些,凑这样近还得垂眸跟她讲话:“走错地方了?”
略略沙哑的嗓音非但不喝点水润润或清清嗓子掩饰一下,听入扶瑶耳中甚至带了些炫耀。
女人身上有刚洗过澡的潮意和沐浴露香,眼尾仍未完全褪下的红晕让扶瑶不想去深究它浮现的过程。
“你很清楚我没走错地方。”扶瑶冷冷低眸,试图避开女人眼中飘荡的春意。
奈何这一低头,又看见她脚上踩着虞姐姐的棉拖。
扶瑶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退了两步,彻底与女人保持距离:“虞姐姐见不见我是她的事,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就知道这恶鬼只会得寸进尺,上了虞姐姐的床还想霸占虞姐姐全部——谁准她决定虞姐姐能见谁、不能见谁?
扶瑶瞬间将灵石锁链统统提上日程,她非要让虞姐姐把这只恶鬼牢牢拴好,最好拴在离床很远的地方不准恶鬼总是爬上床。
女人懒得遮掩眸中时不时闪烁的红光,大咧咧在眼前这位小天师面前暴露鬼相。
闻言,她一声嗤笑,腰却是低了低,那双被红光吞噬眼白的鬼眼逼近扶瑶:“又想跟她告状
?哭哭啼啼的小鬼,哪来的滚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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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瑶很快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滚回你的房间,不准进她的卧室。”女人幽幽道,“再让我发现你躺在她的床上,我……”
“就怎样?”
她的手腕一紧,那只被颠来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