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书看出来的问题假的不能再假,就算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肯定是登州又出了新案子。
比起年轻气盛的苏通判,他们都觉得老成沉稳的许知州更可靠。
许遵许大人是明法科的进士,对律法条例了如指掌,要是他拿不准案子该怎么判,送到朝中后也会是以吵架告终。
不管许大人能不能解决,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都得上邸报,大不了就等朝廷的邸报送过来。
提前得到的消息有风险,收信需谨慎,在有办法一步三千里去揍人之前,所有来自登州的信件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小小苏的信件一封封寄出去又一封封寄回来,开封府到登州的信很快,陕西路和秦凤路的信件慢些,但是登州过去一来一回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
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许知州将案情梳理清楚上报京城。
乳山寨这两年的粮饷去处都找了出来,账目做的很好,每一笔粮饷都送到了兵丁手里,实际上却被克扣了个干净。
军中克扣粮饷的事情很常见,
朝廷也知道军饷不会全部发到士兵手里,屡禁不止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就行。
禁军以前会全大宋各处轮戍,粮饷只有小部分发到兵丁手上,大部分都是送到兵丁家中,免得士兵收到粮饷后还要转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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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军和禁军不一样,厢军都是在地方招募的,像乳山寨的兵就是在附近招募训练以为防护之兵,主要职责是维护周边的治安,和那些从事劳役的役兵也不太一样。
地方军队中的精锐选拔出来组成禁军由中央直辖,剩余的老弱病残还有那些流放来的罪犯、为祸乡里的地痞流氓、和其他各种来历的兵一起组成厢军。
厢军不用打仗,主要负责从事各种劳役,劳役任务很重,军俸和禁军相比却称得上是微薄。
不过厢军比禁军好欺负,一个兵的俸禄微薄没关系,厢军士兵数量那么多,积少成多也是一大笔钱。
厢军本来就乱,还不用担心像动禁军粮饷那样被上头盯上,不克扣他们克扣谁?
许知州写完卷宗后连惯有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他知道厢军乱,但是没想到能乱到这种地步。
谁家克扣粮饷能克扣到一粒米一枚铜板都不给士兵留?生怕士兵不造反是吧?
乳山寨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撑两年,朝廷哪儿有脸给刘知寨和黄知寨定罪?
许遵是个为人宽厚的官员,精通律法不意味着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别说他,就算是包青天包大人亲自来审也不会把两位知寨当成罪魁祸首。
苏景殊对此表示认同,就是就是,两位知寨不是罪魁祸首,顶多就是有污点的受害者,该罚的要罚,但是绝对不能上来就定死罪。
不行!不可以!法理情理要兼顾!
他们都在封建社会了,任性一点怎么了?
再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是厢军的管理有问题,不单单是他们任性。
知州大人威武呜呜呜呜呜。
因为许知州含仁怀义,案件进行的异常顺利。
刘、黄两位知寨暂时留在州衙受审,说是受审,其实就是好吃好喝伺候着。
经过知州和通判的联合会审,登州州衙对此案作出判决:私铸钱币是重罪,念在事出有因,相关人员皆杖责二十,刘知寨发配本州,黄知寨刺配邻州。
文官和武官的量刑不一样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同样的罪名,武官就要比文官重一等到两等。
苏通判:……
一边说要按律法量刑,一边又因为身份区别对待,指指点点。
好在不管是本州还是邻州都不远,两位知寨的罪名也不算太重,遇上大赦天下就能赦免,这个处罚已经算是许知州和苏通判在能力范围内给出的最轻处罚。
而且还不确定能不能按照这个处罚来罚。
官员的升迁黜落都要经由刑部,案卷送到刑部复核,刑部的大人们对此没有意见才能实施,要是有意见那就拖吧。
如今已是年末,再拖延也不能拖到明年
。
案卷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刑部的官员看完之后默默去了趟开封府,然后约着开封府的包大人一起去面圣。
这次的案子有点特殊,包大人怎么看?
提前猜到案情的包大人:……
他的信已经送去登州,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估计那臭小子懒得写信给他解释,就等他从刑部的大人们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惯的他。
信上的案子和登州乳山寨的案子风牛马不相及,要不是知道那小子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们写故事,他也找不出俩案子有何相似之处。
臭小子要是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