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应该说是扎眼。
回想起对方那凶残的和自己想象当中的模样完全不同，不，应该说是颠覆了他童年的记忆的模样，也无比扎眼。
更别说对方自己都没有察觉道，那就是自从李素他来到这个世界过后，对方是众多人里面唯一一个明显带着情绪的人！
哪吒也好，木吒也罢，还有二郎神，王灵官，甚至于九耀，三十六雷部，乃至于说那被他打死的十万天兵天将。
他们的情绪，从始至终都很简单，从始至终只有一种。
那就是杀意！
虽然存在一定灵智，但除非特别意外的情况，不然几乎不会开口与李素对话。
就算说话，内容也非常少，顶天了也就几个字。
花果山的猴儿倒是说了不少，但那些猴子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源自于他说附着的这具身体当中。
因此李素虽然杀出来了，猴子猴孙们可没有。
就是和那东海老龙王一起的另外三龙，虽然也都开口了，但其反应也和王灵官他们差不多。
唯独那老龙王，虽然也有杀机，却能感受到明显不一样的情绪。
波动，太大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李素要不怀疑对方，反而奇了怪了！
目光落下，李素直接钉死了那老龙王。
此刻，面对李素紧缩自己的目光，东海老龙王没办法镇定了，它脸色开始出现变化，水中的爪子也不由自主的握紧。
因为，这个时候的和之前可不一样。
之前水帘洞之下，它敢出手，那是因为对方违背齐天大圣的本心，在想办法逃走，做出了不符合齐天大圣的行为，因此那时候可以杀。
越是违背本心，可不光是有可能会被肉身之中情绪扭曲，甚至于连能施展出来的力量就越低。
现在不同了，完全继承了齐天大圣之力下，情况相当于直接反了过来，除了二郎神他们可以对抗之外，大闹天宫唯一能够拿住妖猴的人，只有如来佛主！
不可能，决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会暴露！
应该是之前出手，让对方记恨上了他。
对，就是这样，没错！
“你，不是东海龙王，对吧？”
就在老龙王安慰自己的时候，一道如若惊雷般的声音在它耳边炸响，刹那间老龙王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它瞳孔豁然张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直接脱离天庭战场，出现在了它面前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猴脸。
轰隆一声，脑海巨震！
东海老龙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