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泪,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小孩,三婶算是白疼了。”有人在叹息。
姜妤笙心底里却是为薄苏抱不平。
薄霖看着哭得大声,但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孝顺。她和她妈妈也都哭了,但她们自己心底里都清楚,这哭声里面有多少虚情假意。况且,她知道,薄苏和老太太确实算不得有多深厚的感情。
她心底里觉得大人们都好虚伪啊,她也虚伪,哭不出来还要硬哭。只有薄苏,那穿着孝衣清清冷冷走在棺材旁的薄苏,是这假模假样的世界里唯一真实。唯一勇士。
唯一干净和坦诚。
如今想来,薄苏这么多年来不曾回来扫过一次墓,也属正常,她本就不是多多情、多念旧、多屑于虚名和伪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