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肩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一缕鲜血顺着手指流下。
冯宝川停下,等她不抖了,才缓抽出手来,用帕子擦拭着指上的鲜血,擦完后慢悠悠的放在她面前,轻拍着她的脸道:“咱家再问一遍,你对咱家忠贞吗?你再拿衷心糊弄咱家试试。”
宁佑红着耳根,哽咽着点头,“以后公公就是宁佑的天。”
冯宝川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和缓,将沾血的帕子揣入怀中,抱起她去洗漱。
宁佑昏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呵,女人,床上的话,一点都不能信。
冯宝川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抱着被子睡着的人,眼皮红肿,印在白皙的脸上像是抹了红色的胭脂。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嫌灯光太亮,伸出了一条手臂盖住了眼,手腕苍白细瘦,青痕触目惊心。
饿两顿就倒的身体竟然还嗜疼。
就算她今晚上不来,他倒也不会真把她……饿死。
揉了揉眉心,他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应付余妃的,却偏偏看了一眼,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阴森的看着她,手指缓缓的搭上她纤细的脖颈,他们这样的人……
蓬勃温热的生命在他掌心起伏,像是拢了一只温顺的白鸽。
冯宝川手指收紧,闭着眼想。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撞进他手里。
宁佑梦里好似被一条巨蟒缠住了脖子,不舒服地皱眉哼了两下。
冯宝川最后还是翻出了上好的药膏,给她把手腕上的伤上了。
冷着脸想,就该让她疼着,给这身子好好长长记性。
弹灭烛火,冯宝川翻身上床,从她手中夺过一点薄被,还没盖上,宁佑翻了个身躺成大字又给抢了回去。
“……”
被里的暗绣猛的蹭到了胸前的伤处,宁佑顿时疼醒了,睡眼惺忪的坐起来。
随后被捂住眼睛,感到周围一亮。
宁佑微微挣动,以为他又要梅开再度,微蜷着身子不慎清醒的呓语道:“疼。”
“别动。”冯宝川厉声道。
拿起药膏把她所有伤处再次上了一遍药,确定一丝不落后,才唤人换了一床被子。
宁佑又一脸迷茫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