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提心吊胆几天,都没被老师叫家长,他们也才放下心来。
后来他们才发现,应缺的作和闹,都有个度,在家一个度,在学校又是另一个,主打的就是在规则之内搞事,让人处于一种想要收拾他却又觉得不到那个地步的平衡状态。
在发现应缺这孩子其实很聪明,也不会闹出什么严重的事后,老师也就没有再揪着不放。
就这样,应缺平平顺顺地度过了一整个学期。
如应缺所说,他上学的时候,春风根本看不见。
等春风再次醒来,应缺又已经坐在教室里了。
镇上的学校也不怎么好,教学楼是不知道修建了多少年的老平房,在街上有人装起了卷帘门,防盗门,盖起了楼房的现在,都算得上老旧,怀旧风。
和镇上那家曾经红火过,现在已经快要拆了的供销社一样。
但毕竟是学校用的房子,窗户也是玻璃的,转头一看,就能看见窗外风景。
这也让不少坐不住的小孩儿时不时就对着窗户露出向往的目光,比起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他们更想出去玩。
应缺不算坐不住,????彎??靺??魑?葶N塔?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窗外的石墙缝隙里生满了野花野草,其中一朵开得正好,花朵悬在石壁上。
随风舞动,摇曳生姿。
应缺不由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万物复苏,春天醒了。
春风轻轻拍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你好。
*
今天过得似乎比平时还快,应缺坐在自行车后座,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啸。
爷爷偶尔传来几句,“抱紧。”恨不得把孙子挂在自己身上。
虽然春风不说话,但应缺知道,他肯定就在身旁。
耳畔的风一道又一道,一缕又一缕。
这里是他,那里也是他。
回到家,应缺被催着去写作业。
他搬着板凳椅子来到院子里,却再感受不到坐在自行车上时的劲风擦身而过的感觉。
即便站在院子里,也只有偶尔一缕微风拂过他的面庞。
“你怎么不说话?”
应缺拿铅笔敲了敲椅子,表情严肃正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一直在勾引我。”
春风:“……”
你说什么?
应缺:“否则白天干嘛把花晃得那么漂亮?不就是勾引我多看看你吗?”
春风不知道风怎么咬牙切齿,但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没、有、形、状……”
他没有具体形貌,连话都没说,看不见摸不着,哪来的勾引?
作为不做人的春风,他对人类的语言也不那么精通,近义词也分辨不出区别,比如现在,吸引和勾引,他也不知道其中微妙。
应缺心想,该上学的哪里是自己,分明是他啊,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被自己哄也就罢了,万一不知道哪天被别人给哄了呢?
明明重点在勾引,结果被春风岔到了风有没有形状,应缺也干脆顺着话说了下去。
“我看到你,你就是什么样。”
春风不搭理他了。
白天都默默守护,回家的一路陪伴,彻底被应缺给闹得再没提起。
应缺忽而讪笑,“我开玩笑的。”
“我没怪你,看见你来,我高兴着呢。”
“真的不骗你。”
“我现在上学一学期了,你不想知道我都学了什么吗?”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春风就是不搭理他。
明知道他就在身边,但他不回应,应缺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显得有些可怜。
应缺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厨房远远传来奶奶的声音:“幺儿,吃饭了!”
寂静的河湾山坳里,声音再大点,甚至传遍了河对岸。
也是这时,应缺才发现天色都暗了,借着黯淡的天色低头看向写字本,隐约能看见上面一片空白。
也不能算一片空白,毕竟写字本上
的田字格是绿色的。
只是没有字而已。
应缺:“……”
“作业写完了没有?”奶奶走出来问。
应缺一把将写字本合上,镇定自若道:“还差最后两行,等会儿吃完了再写。”
“白天不写完,晚上拉开灯写,电不要钱啊?”话是这么说,奶奶动作上却没含糊,帮应缺把椅子凳子搬回去。
“先吃饭,等会儿就凉了。”
不得不说,自从应缺上了学,少在家吃一顿饭,家里吃荤腥的频率比以前高了一点。
比如今天,炒的白菜里还加了几片过年的时候腌的腊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