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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海翻(2 / 5)

住捶床。

周沉璧顿时大惊,这怎的越哄越不好了?

正一筹莫展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胡定在外道:“公子,芙蓉镇那谢全的小妾来找你了。”

话音未落,周沉璧大呼不妙,他这里正满头大汗灭火呢,有人直愣愣拎了一桶油浇过来。

眼瞧着被子里的人彻底静了,周沉璧黑着脸暗暗磨牙,胡定,你这狗东西活不长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外间,吼了一句:“让她等着!”再转回头,虽知被子里的人看不见,还是自觉地换回讨好的面相,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去同阿娘解释,定不叫她误会你,下人也不会乱说什么,你放心。”

没人理他。

周沉璧搓了搓发僵的脸皮子,继续谄媚道:“那我叫小令来伺候你梳洗用饭,吃饱了再同我生气,可好?”

说完等了半晌,被子里的人依旧一声不出,他讪讪起身,先去将地铺收拾了,再把昨夜的药碗和纱布归置好,直到再没什么理由待下去了,才披上外袍,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门。

胡定拖着半残的身躯,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公子交代的差事,他办得又快又好,此刻仿佛已经看见,一个崭新的钱袋子正在向他抛掷而来,却不料一抬头,迎上的是周沉璧的黑脸。

“今日这顿板子,爷先给你记着!”

胡定的笑僵在脸上,茫然道:“小的做错什么了吗?”

周沉璧已踩着霹雳雷火一般往澡房方向走了。

因着身上有伤,不便痛快沐浴,周沉璧只简单擦洗了一番,略收拾出个清爽模样。

偏厅里,侯夫人已经吃了两盏茶,见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顿时什么气都没了,只剩下满眼心疼。

周沉璧嬉笑着行礼,叫了声阿娘,便歪坐在罗汉床上,胳膊撑着床几,捡起瓷盘里的绿豆糕往嘴里送。

“听下人说,昨夜起了热,眼下可好了吗?”

尹菱说着便探手贴他额头,周沉璧顺势矮下身,作出个凄惨虚弱模样,夸张道:“阿娘不知,昨夜实在凶险,若非我底子好,您就见不着我了。”

“呸呸呸!”尹菱嗔怪瞪他,“大清早说的什么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打量他的脸似瘦了些,又开始止不住地心疼,“那张展也是的,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也该等你伤好了再罚,如今这样,多少日子才能养好。”

周沉璧喝了口茶,解解嘴里的黏腻,浑不在意道:“阿娘也别怪张司牧,是我自去领罚的,反正躲不过去,早挨早痛快。”

“你呀!就不能叫为娘的省省心。趁这机会,好好在家休息几日。”见儿子不以为意,尹菱眉头一皱,“怎么?他张展要是这时候还差遣你东奔西跑的,我叫你阿爹去与他说道说道!”

周沉璧哼了一声:“快打住吧,这俩人碰上面,我就没个好!”

尹菱摇了摇头,转念又道:“茵茵呢?脚还疼吗?”

周沉璧想起那个蒙在被子里的人,面上不觉带点宠溺的神色:“她的伤无大碍,阿娘不必忧心。原要来跟您请安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怕你怪她,正一个人生闷气呢。”

“不好意思?”尹菱不解,忽想起方才房里那一幕,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哼声斥对面人,“定是你浑不顾忌,我做什么要怪茵茵?我去瞧瞧她……”

尹菱说着便要起身,被周沉璧按住了:“她脸皮薄,阿娘还是别去了。”

尹菱想了想,也就作罢,转而叹口气说:“你呀,成了家就得有个做人郎君的样子,莫要想一出是一出的瞎胡闹,早日给咱侯府添个胖娃娃是正经事。”

周沉璧不自在地转开脸,嘴里被糕点塞满了,说出口的话含含糊糊:“我这才成婚没两月,阿娘也忒心急了。”眼下要紧的不是胖娃娃,而是他要如何名正言顺地睡在她旁边,想至此处,他忽然灵机一动,“阿娘,您帮我个忙。”

“什么忙?”

周沉璧丢下绿豆糕,拍了拍手,兴冲冲探身过去,小声说了几句话。

尹菱狐疑地看着他:“你又作什么怪?”

“啧。阿娘别问那么多,只管叫人照我说的做,回头再同您细说。”

尹菱蹙眉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瞧他动来动去的,想是有些坐不住了,便也不再多留,只起身告诫他:“你可不许再胡来了,叫茵茵也好好养着,不必想着请安,咱们府里没那么大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

周沉璧送走阿娘,吩咐纪姑姑去厨房看早饭,再叫小令去房里守着阮茵,然后在院里略站了会儿,问胡定:“那谁在哪儿?”

胡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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