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倒不是说尚礼殿就是什么宗门重地,不让外人往来了,而是这样一个主管外交的地方,不是尚礼殿下属的,来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好干。
但近期,介于仙城城主府、散修联盟的分舵,以及各宗门的山门防守都严了许多,很多修士想去散修联盟分舵或者其他宗门,除了自己的身份令牌,还都必须要带个名刺或者拜帖。
这就得来麻烦尚礼殿的人来开具。
开始这事儿是宗务殿管的,毕竟只是些门下弟子的私交拜访,不该归尚礼殿这个外务衙门管。
奈何宗务殿近几年的常规公务越来越多,执事弟子和长老们都已经干不过来了,张殿主据说于十月初拎着剑冲去道源峰和掌门谈了谈,然后这件事就被转交给尚礼殿一块儿操办了。
其实这任务也不算繁重。
需要外出的筑基修士也没那么多。
但张殿主觉得掌门最近是有了什么事情都先可着宗务殿祸害,还不给宗务殿下拨更多的执事弟子名额,且宗务殿在这件事之前确实就已经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三个用了。
张殿主觉得,自己不能再助涨掌门“有事全给宗务殿”的气焰了。
沐寒很感谢这种情况的出现。
因为她有理由去尚礼殿了……
沐寒在尚礼殿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有也是徐长老带去杉荣城的那几个弟子。
她说自己是要去造化谷访友,值守的执事弟子便爽快地给了她用以证明的信物。
并不需要什么核查。
这些突然出现的限制,本身只是防止身份不明的外人,靠近各大仙门驻地和仙城里的部分重要场所。
至于真是仙门弟子要外出……
管你是有什么事呢。
开具拜帖前,确定一下人的确是自己家的就行了。
那弟子在处理信物,沐寒等着,状似随口闲聊,问道:“异幽宗和幽泉谷高层是合不来吗?它们都是鬼修为主的门派,我还以为可能会抱团呢。”
抱团与合不来都是沐寒随口编的。
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问可能太保守了。
“非常不妥。”那执事弟子已经把事情办妥当了,但因着没别的事情做,很有闲谈的兴致:“异幽宗大体上行事还是没有太过火问题的,但很多修行方式都踩在入邪的边沿儿上,不如幽泉谷规矩。”
“比如?”
“幽泉谷鬼修顶天是脾气怪些,不太爱和活人修士来往,而异幽宗,有不少长老都干过偷偷祭炼人魂法器的事。”这尚礼殿弟子倒是一身正气,提到这点颇为不屑。
“没人管?”
“所以才说他们宗门有问题。
“不管,还帮忙打马虎眼,包庇。
“而幽泉谷最近一千来年,因为类似的事情,处决过一个金丹。前几十年还处决了一个筑基长老。金丹期的鬼修,多难得啊!他们说处决就处决了。
“雷霆手腕不过如是。”
鬼修和阴灵根修士,本来就是踏在阴阳两界边沿,走正统的修仙路,比一般人修艰难不少;拐去修习一些阴毒的邪术,譬如掠夺人魂、摄人精血寿元,倒是有些超出寻常的优势。
沐寒问的不是异幽宗管不管:“散修联盟和蓬煌其余仙门也不管?”
“管不了,不好抓。”那弟子道:“我刚刚说了,异幽宗自己帮忙包庇,除非正好抓到现行,不然他们会说这是捡来的、抢夺来的邪修法器,或者是杀的是邪修。
“而且,他们做的确实没有‘特别’过火,”说到这里,这弟子很是义愤:“他们不会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也不会一直行动不加收敛,很多人可能只偷偷害了几个人,还是跑去很边远的凡人国度做下的案子,达成目的就收手龟缩起来了,难不成其他门派的人还能一直盯着他们?”
沐寒默然。
确实是这个道理。
大家自己都要过日子的。
“不过勘玄地宫的人很能搞他们,遇见大一些的门派集会,有机会都会损他们一阵,快成惯例了。
“勘玄地宫的人,都很信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尤其是修炼有成的长老们。
“他们对异幽宗这种偷偷摸摸瞎搞,沾上一身孽债,回头嘴硬不认账的行径很是不喜。
“说来异幽宗近年被处决的罪人,基本都是叫勘玄地宫的人抓到把柄的。
“还有件事,特别有意思。
“前些年异幽宗的人很可能暗害了庆云山一位长老的弟子,庆云山没证据讨公道,正逢上回有一场鉴宝会主场办在了庆云山,呼,别说,庆云山真够敢做的。
“他们把勘玄地宫一个筑基长老,和异幽宗的成善堂长老,就是职务相当于咱们尚礼殿殿主的一个人,安排到了一副案席上。
“勘玄地宫那长老当面割席,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