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没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
只是她的目光却惹得杜恬瑶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我说错了不成。再说了父亲和两个哥哥的仕途不顺,你不让他们从自身找找原因,让他们多努力上进一些。却来压榨我这个做女儿的,这是什么道理?”杜恬瑶开口说道。
语气颇有些恼怒。
柳如眉听到这话,是真的是伤心又难过,“恬恬,我从不知道,你竟会这般想。你在家的时候,你父亲还有两个哥哥,可没有亏待你半分。”
说着,她的眼泪掉落,是真的伤心了。
杜恬瑶却撇过眼睛,“我知道,但也请母亲设身处地的为女儿想想。”
杜恬瑶和柳如眉不欢而散。
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阿瑶的耳朵里。
对此,
阿瑶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柳如眉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教导的女儿,自然是和她一样,完美的继承了她的脾性。
同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从来只考虑到自己,不会考虑其他人。
两人上辈子之所以能够母慈子孝,那是因为,事事处处都有杜悦瑶,上辈子柳如眉和杜恬瑶之所以能够母慈女孝,那是因为事事都有杜悦瑶这个倒霉催的在前挡着,有了共同的‘敌人’,母女俩又是个一样的性子,自然能处的和睦。
现如今,可没有了。
母女俩会起争执,有隔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也不要紧。
现如今起了争执,但只要利益一天是在一起,她们就不会翻脸,不过就是不知道,共同的利益,能维持多久呢?
阿瑶躺在摇椅上,拢了一下盖在身上的披风,抬头看了看天。
蓝天白云,晴空正好的天色。
一道呢喃的声音飘散到空中:“放心,不会太久,因为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
春暖花开的五月,
不管是少年还是少女,都脱去了身上略有些厚重的春装,换上了轻薄的夏装,而京城中一向是以雍容富贵而闻名,所以即便是轻便的夏装,也都是华丽绚烂,至于首饰就更不用说了。
妆点过的少年少女,就像是五月里盛开的一朵朵的花朵,热烈盛放,美丽无虞。
连带着让京城里的气氛,似乎也都变得欢快起来。
不过可惜,
像是这种青春欢快的气氛,并没有能维持多久的时间。
不到五日,便消失殆尽。
因为朝堂上,有朝臣正式的向庆德帝提出了立太子的事情,当时不少朝臣还以为,这是秦王或者是誉王其中之一,丢出来的探子,要探听一下庆德帝对立太子的意思,毕竟庆德帝已经不年轻了。
却没想到,
这人不但提了立太子之事,还举荐了人,是秦王。
不过却惹得庆德帝生怒,虽然没有申斥之语,但脸色难看的即便是那些不会看人脸色的耿直之人,也都能看得出来。
秦王更是跪下来请罪。
誉王更是洋洋得意的开口,对着秦王好一通的指责,说他有不轨之心,言语说话之间,甚至还想要给秦王按上一个谋逆造反的名头。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只是他的这一番话说完,却见庆德帝却面目表情的允了。
当然不是允了誉王的话,而是允了方才那个官员上奏,立太子的事情,而人选自然不会是誉王,而是秦王。
庆德帝这话一说出来,誉王本来还带着得意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不愿意相信,险些当朝发作。
最后他虽然在庆德帝有些面无表情中,也跪了下来,请罪。
但还是被申斥了一顿,叫他回去闭门思过。
不过此时的朝臣,都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誉王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秦王的身上。
原因也很简单,
就是庆德帝刚才允了立太子的事情。
金口玉言,秦王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爷了。
立太子不是什么小事。
这一日的朝会便开的久了些,一直到巳时三刻,这才散朝。不过散朝并非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毕竟立太子的一应事宜,繁琐之处,是仅次于皇帝登基。
……
不过朝堂上的那些忙碌,同阿瑶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也不像誉王的那些拥趸一样,焦急不堪,忙里忙外的为自己寻求一个后路。
嗯,压错宝了。
阿瑶只慢慢悠悠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在京城中因为立太子一事热闹的时候,她还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还想着她要不要再趁着这个时候,再给杜家添一捆柴,让过后他们被清算的时候,火能够烧的更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