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伯爵府里的茅管事过来找凌锐,老太太和凌二少媳妇已经开始在府里散播将来伯爷和公主会过继自家孙子(儿子)的消息。
有些下人已经开始动摇了,这样一来老太太就开始在府里耀武扬威,甚至还想染指伯爵府的财务。
茅管家毕竟是下人,他不能对老太太做什么,所以只能来找凌锐。
凌锐冷着脸听完,然后冷笑,“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先回去,旁的不要理会,我会处理的。”
茅管家回去了,他知道凌锐哪怕伯爵府无后,也不会让给一房和老太太,可其他人不清楚,甚至还靠向了一房,简直愚不可及。
凌锐低头想了一会儿,去找谢嵘,和盘托出。
既然刚成亲时谢嵘就能察觉到他和继母不睦,继而给他出气,那么现在公主也不会劝他以和为贵。
果然,谢嵘知道后气笑了,“这真是做梦看戏,想的挺美啊!”
凌锐道,“我一直不在那府里,如今倒是猴子想称霸王了。”
谢嵘想了想,“这是内宅的手段,你回去澄清也无用,何况子不言父过,你不能说什么,若是信我,我来办。”
凌锐笑道,“若是不信你,我何必同你说。”
谢嵘也笑了,“简单,我给你的那两个女人,你送回伯爵府去,告诉茅管家,她们有孕了,让茅管家好生服侍。”
凌锐瞪大了眼睛,“我没碰过她们!”
谢嵘白了他一眼,“没说你碰过她们,现如今你就是没碰过,也无人信,我信就行了。”
“让她们以有孕为由去伯爵府安胎,这就让你继母和她媳妇的主意完全破产了,那么你认为她们会做什么?”
谢嵘继续道,“一个猜测,她们不会做什么,只能懊丧没了机会。另一个猜测,她们绝对不能容忍到嘴的鸭子飞了,而你我又不在府里,她们会对这两个女人动手,到时候就是谋害子嗣的罪名。”
“婆媳两人共谋你的子嗣,我又是公主,到时候你爹必会休妻,可能还会把你的兄弟逐出家门,这样一来,一劳永逸。”
“那两个女子,将来好好发嫁也就是了。”
凌锐看着谢嵘,眼露异彩,“我想,她们必会选择第一种!”
谢嵘微笑,“那就是她们自己选择的路。”
凌锐上前一把抱住谢嵘,“公主,谢谢你……”
谢嵘道,“哎呀呀,你没洗澡,一身的味道,快放开我!”
凌锐咧嘴欢笑,使劲蹭了蹭谢嵘,像一条大狗狗。
谢嵘叫来了茅管家,那两个女子也一并叫来了,她一一交代下去,众人连连点头。
对那两个女人来说,不能留在凌锐身边确实遗憾,但是公主允诺了将来给她们丰厚的嫁妆发嫁,到时候就是堂堂正正的正头娘子,一样能吃饱穿暖,用上丫头婆子,那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她们是奴,其实主人要她们做什么,她们是没能力拒绝的,如今公主又不是用了就扔,那自然答应。
茅管家就更别说了,能把那个老太太和一少一家赶走,他可巴不得呢。
于是当天,茅管家就大张旗鼓把两个女人带回了伯爵府,收拾了一个大院子安顿她们,配上丫头婆子,让厨房送过去上好食材。
有人问起,茅管家就满脸笑容,“这是公主给驸马的两个姑娘,如今都怀了孕,驸马和公主让她们回伯爵府安胎,我可告诉你们,一定得给我伺候好了,出了差错,伯爷和公主都不依的!”
没多少时候,整个伯爵府都知道了。
既然伯爷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还会考虑兄弟的孩子吗?
肯定不可能啊。
才半天,伯爵府的风向就变了,人人往茅管家还有两个新姨娘的院子里跑。
往茅管家处跑的,是前几天靠近老太太的人,他们害怕茅管家给他们穿小鞋。
往新姨娘那里跑的人自然是想下注拉关系。
两个女人也是扶着丫头的手装的像模像样。
五雷轰顶的是老太太和她的儿媳妇。
这两个女人已经把伯爵府看成是自己的了,怎么突然就杀出两个程咬金?
老太太气的饭都吃不下了,那个女人也是铁青着脸。
但是她们现在没什么办法,说到底这里是伯爵府,主人是凌锐和谢嵘,凌一少不过是厚脸皮才一直住着。
凌锐若是要赶他走,他就不能留下。
只是凌锐若是真的这样做,继母就会哭嚎,就会四处去说凌锐不孝,不尊父母,不恤兄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继母做得出。
凌锐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凌一少住在外院,供养他们也不费多少银子,省了继母作妖,这才容下了。
两个新姨娘在伯爵府无比风光,而且公主还不停赐下好物,什么安胎药,雪蛤燕窝,布料首饰等等,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