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推开挂着武装侦探社牌子的大门。
距离桂正作离开横滨去东京读书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国木田独步也从原本的高中理科生成功变成了一名中学在编数学老师。
而今天的他又要踏入自己人生的一个新的阶段,加入被称之为生存于白昼世界和黑夜世界的夹缝之中‘黄昏的武装集团’——武装侦探社(1)
要说国木田和武装侦探社的缘分还要从他的工作说起,因为生活的缘故,国木田在入职没多久就搬进了学校安排的职工宿舍。
因为学校宿舍的居住环境并不算好,其他经济条件更好的老师多半都选择在附近租房居住。而国木田因为并不富裕的钱包,在加上独身一人对居住环境并不太在意的缘故认识了同样因为这个原因住在他隔壁的校长。
校长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武斗派的异能者,为政府工作,后来受了伤年纪也大了就从一线上退了下来,来到学校教书,最后一路干到校长的位置。
因为整个宿舍里只住着这两人,国木田又是个尊重前辈的人,经常帮校长跑上跑下处理一些琐事。校长也不是个摆架子的前辈,见国木田独步孤身一人,只有一个在东京读书不常回来的弟弟就经常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国木田独步和对方谈起了理想。
和万千被现实打磨平了棱角的中年人不同,作为教育工作者,校长最看重的就是年轻人的创造力和敢为梦想拼搏的精神,而在得知国木田是异能者之后,对方更是觉得只单纯做一个数学老师解决不了国木田迷茫的问题。
为了帮助国木田,校长给他留下了一张名片,说上面的人是他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很优秀的剑客,武道的高手,有兴趣的话国木田可以和对方学习一些自保的招式,也可以探讨一下他目前困惑的东西。相信对方能给他更好的见解。
秉持着对可靠前辈的信任,国木田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就这样,他最后成了福泽谕吉武道上的学生。
而在学习了一段时间后,福泽谕吉邀请他加入武装侦探社。
其实在此之前国木田独步对武装侦探社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天在游乐园,那个可以瞬间治愈伤势的女医生和非要说桂是他的童养媳的侦探都让他印象深刻,只是当时那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成年了的样子。
这样的侦探社真的靠谱吗?
不过回忆起社长福泽谕吉威严的样子,以及那天那个一看就很温和的医生,也许也没那么遭。
带着这样的心情,国木田独步推开了侦探社的大门。
屋子里目前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说好了要来面试他,可是社员们却好像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国木田疑心是不是来了什么突然的工作,对着房间内喊了一声就打算进门。
也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有着黑白两色头发的孩子正背对着他。
那是一个穿着干净考究的孩子,十岁左右,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正坐在沙发附近的地毯上,脚边散落着一堆积木和机器人形状的玩具。(2)
也许是走失的儿童或者委托人的孩子,国木田认得那个小型的机器人。他曾经给桂正作买过一个,价格可以说是相当明媚,而那已经是这款玩具的过时款式,被小孩扔在地上的这一款显然是最新的款式。
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国木田弯下腰对着小孩轻轻叫了一声‘小朋友’,想要询问一下这里的大人都去了哪里。
不料,那个黑白头发的小孩听到国木田的声音不仅没回头,反倒双手捂住脸小声哭泣了起来。
这一下子可把国木田吓了一跳,来到别人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弄哭了别人家的小孩子,不会有比这更差劲的开场白了。
更何况自从送走了桂正作之后,国木田整天担心小孩在那边吃不好受欺负,偶尔还会噩梦梦见桂正作被亲生父亲殴打逃出家门的那一天,对年龄相仿小孩的抗性也明显下降,更见不得有孩子哭泣了。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模仿着以前他安慰桂正作的语气,国木田走到小孩前方试图把孩子抱起来安慰。
可惜眼前看到的景象让国木田独步瞳孔一缩。只见小孩的胸口处绑着一排炸弹,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俨然是正在倒计时。
这是怎么回事?侦探社为什么会放着一个身上绑着炸弹的孩子独自留在房间里?
来不及多想,国木田独步利用异能准备出工具试图将炸弹拆掉。
“没用的。”小孩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坏人说这个拆不掉。”
“别那么容易放弃,让小孩子死在我面前可不是我的理想。”尽管额头上已经急出了一层细汗,国木田独步还是顶着压力将炸弹拆卸了下来。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桂正作先前制作的信号干扰器也准备出来以防万一的时候,原本已经停下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