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胜叔和我们妇女主任额仁花同志,他们和雪君关系都可铁了。”孟天霞介绍罢,跟林雪松暂做告别,先开着拖拉机去停车场了。
林雪松忙迎向赵得胜和额仁花,伸出去的右手还没握到得胜叔的手,整个人已被大力抱住了。
“像啊,大林同志和小林同志长得真像啊!”赵得胜热情地拥抱过客人,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林雪松。
额仁花这才哈哈笑着走过来与林雪松握手,并爽朗道:“等你大半天了,来,给你们安排着住在陈木匠家,行李啥的都放那儿,走,过去歇会儿。”
说着便招呼林雪松和小王小丁往木匠房走。
“看见这地上铺的路没有,林兽医的灵感。
“看见那山上的小木屋没有,里面住的王老汉,他的狗都长肿瘤了,林兽医开刀给救回来了。
“后山往里走,林兽医带着几十号人进山采药,教会不少人认中药材。一起采药那些人,别管多大岁数,个个都管她叫老师。”
一路上赵得胜边走边给林雪松介绍,这片驻地上处处都留下了小梅的足迹,哪里都有她创造过的小故事。
小王和小丁也随着赵得胜的手指东张西望,听着对方的描述,想象着林雪君同志在这片驻地里生活的样子,不时掏出本子记上几笔。
“小梅去牧场给母牛配-种什么时候能回来啊?”跟着走进放满木材的院子,林雪松关切地问。
“可能还得半个来月吧,前几天从牧场上回来的同志说,林兽医又去第八生产队了,那边的母牛配种也找林兽医帮忙。
“现在林兽医可紧俏了,想请她帮忙都得排队。”
赵得胜回头答罢便朝着院子里停下工作抬头观望的陈木匠和穆俊卿道:
“快看谁来了!
“这位就是林兽医的哥哥,林雪松同志。”
陈木匠笑着点点头,一向内向的大叔憨憨地以一手压着木头,另一手抬高了跟林雪松和小王小丁打招呼。
他旁边帮忙的穆俊卿啊一声站直身体,目光快速上下打量了下林雪松,双手在裤子上擦去汗湿便大步走来,抬臂礼貌道:
“林同志你好,我是跟林兽医同时来到第七生产队的,我叫穆俊卿。”
“你好。”林雪松刚与穆俊卿握过手,对方就接过了他拎着的行李,率先走在前面为他们领路。
接下来赵得胜都插不上话了,穆俊卿先帮小王小丁安排好,又指了指陈木匠家侧卧里另一张单人床:
“这原本是给阿木古楞打的新单人床,他现在不在驻地,就先给林同志睡吧。
“那孩子正长身体,床我做得很宽很长。”
说罢,穆俊卿将行李放在床尾,接着又道:
“被褥都是驻地里的叔伯婶子们听说你要过来,从家里拿来的,都是干净的。”
见小王小丁也把随身的行李放在床尾了,又请人到院子里坐。
他分别给人拎过来个马扎,并快速煮好碗奶茶送到人手上,接着笑道:
“位可以先在这里坐坐,这里面朝着后山,秋天的兴安岭山林最漂亮,树叶黄的绿的红的…什么颜色都有。一边歇着喝茶,一边看看风景。”
“我去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位贵客就先交给你了,小穆。”赵得胜跟林雪松人打过招呼,交代一声便快步走了。
额仁花跟林雪松唠了两句家常,也跑去停车场跟仓库管理员一起跟采购员包小丽做交接。
穆俊卿搓着手看了看独自在台案边割木头的师父,犹豫几秒便也拎了个马扎坐到林雪松身边,笑着询问对方一路过来累不累。
“还行,有点乏,总算到这儿了。”见穆俊卿态度特别热情,林雪松忍不住猜测小梅是不是也救过穆俊卿养的牛羊啥的:
“小梅也帮你治过牲畜?”
“那倒没有……”穆俊卿被这样一问,脸刷一下便红了。
他掩饰性地戳了下眼镜,拢了下中午临时理了下的自然卷短发,清了清喉咙后格外正式道:
“我们几个年轻人一块到这里支边,人生地不熟的,刚开始都有点害怕不被接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边安顿下来,干不干得出点事业。
“幸亏小林同志快速打破了我们这些外来知青和牧民们之间的陌生感、隔阂感,帮助我们所有人快速融入生产队的生活。
“小林同志虽然年纪轻,其实对我们所有知青都颇多照顾。”
“是吗?”林雪松一下来了精神,挑高眉问道:“小梅咋打破僵局的啊?”
他们部队刚到河南帮老乡们干活的时候,还跟当地老乡发生过不少矛盾呢,幸亏连长和生产队长双方领导不断管束及协调,大家才处得越来越好。
妹妹是咋快速带着知青们融入生产队的?她总不可能像他们连长似的,给每个排下达‘走进老乡家,帮老乡们担水、扫地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