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夫!”奥都兴奋地嚷嚷。
“……”林雪君砰一声关上门,将寒风和奥都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外。
狗大夫是什么鬼……
……
林雪君穿上萨仁阿妈给织的驼绒毛衣,穿上4个男知青合钱在小卖部为林雪君买的羊皮坎肩,套上羊皮大德勒,围上孟天霞送的兔绒围巾,戴上衣秀玉帮缝填了一层棉絮的厚手套。踩着厚蚕茧般能裹住膝盖,却因为太硬,不得不在膝盖后方剪开,膝盖才能回弯的超挡风防寒的羊毡靴子。
武装得像个行动迟缓的机器人,才在衣秀玉的陪同下出门。
大队长过来找她时,先接过她拎着的两大包东西,喊上隔壁背着大行李包的阿木古楞,转头便来了一句:
“你刚才给奥都的大狗把耳朵治了?”
“嗯,那狗有点缺钙,耳朵软得不起挡风防水的作用。”林雪君比了比自己的耳朵。
“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从畜棚回来到现场,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治好了?”大队长有些惊奇地问。
“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就是臭。”林雪君说着笑了笑,呼哧带喘地跟着他们走向大队驻地外的聚集点。走上一会儿,居然热了,脖子胸口直冒汗。
“这会儿热,等坐上车,人不动,风一吹就冷了。”大队长‘好心’地‘安慰’。
“坐车?”林雪君挑眉。
“给你安排了个小驴车,你坐车去。”
“苏木呢?”林雪君一下站住不走了,她不是骑着她的黑骏马吗?
“骑马太累了。”大队长也停下来,转头皱眉解释道,“怕你坚持不下来。”
“小驴车拉东西吧,我骑苏木。”说罢,林雪君转头便朝马棚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队伍可以先出发,我骑马追他们。”
“……”大队长拎着林雪君的大包,皱起眉头盯住林雪君的背影,无奈地叹气。
这丫头真能一路骑下来?
那可是百来公里路啊……
……
林雪君赶到工作马的马棚时,饲养员正抓着一把好草料喂苏木。
英俊的大黑马低头吃草,饲养员立即趁机去摸它的鬃毛,苏木回头便咬,吓得饲养员忙缩手。
苏木戒备地盯了饲养员几秒,见对方不再动手动脚,这才又去吃他递过来的草料。
饲养员自然不会死心,他想跟苏木处好关系,以后也能骑骑大队里数一数一的骏马,喂草料是第一步,通过爱抚构建情感连接是第一步。见它又吃起来,他便再次伸手。
苏木自然又是回头一口,一马一员两个就这样你来我往个没完,人倔,马更倔,不给摸就是不给摸,咬你没商量。
林雪君忍俊不禁,忙笑着走进去跟饲养员打招呼。
自己被苏木咬的一幕被人看到,饲养员有些不好意思,回应了林雪君后,忙转身假装去喂其他马。
林雪君笑着走到苏木跟前,见它愤愤地盯着饲养员拿着喂它的草料喂别人,便将来时路上准备好的糖放在手心,递到苏木面前。
马儿都喜甜,苏木自然也不例外。
在如今艰苦环境下,人想吃糖都吃不到,更不要提马了。
林雪君将自己的糖省下来,就是准备拿来贿赂她的小神驹的。
苏木瞧见糖粒本来还有点看不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忽然有些怔,接着毫不犹豫地张开柔软嘴唇,呲牙将糖粒叨进口中,舌头卷着便品尝起来。
下一瞬,苏木的瞳孔猛缩,整匹马都被糖粒的甜味定住了。
它鼻孔张大,咽下糖粒后前蹄焦急地刨地,居然低头拿自己好大好长一个马脸去蹭林雪君。
它还想要。
饲养员听到动静,转头去看,便瞧见了他人生中最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匹全世界最骄傲、最不逊的臭马驹苏木!那匹谁摸咬谁,动不动就尥蹶子不配合的臭马驹苏木!它居然在拱蹭林雪君同志!
主动地、亲近?!
而且,林雪君伸手摸苏木脖子上的鬃毛时,刚才还呲牙咬人的苏木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唏律律伸舌头去舔林雪君的掌心?
摸上了!
林雪君摸上苏木的鬃毛了!
摸了一把又一把,苏木一次都没有呲过牙。
饲养员的眼睛都红了,嫉妒。
凭什么林雪君就能摸?他天天伺候它,给它刷皮毛、喂草料、铲屎铲尿,碰都不让碰!
它……它还拱林雪君。
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没想到苏木你居然是这样的马!
“饲养员同志,我把苏木牵走了?”林雪君转头笑着去摘苏木的缰绳。
“牵走!立即牵走!”饲养员别过头,用力地甩手。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