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对劲。
但他说不上来。
年幼的小学生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变装——未来会把这项知识带给他、并且成为他的共犯的怪盗基德,这会儿也不过是个父亲走失了的小学生。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睛费力的盯着工藤优作,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
这个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则成为了男孩对父亲的依恋。
什么嘛,果然新一还是个孩子呢。
毛利兰在旁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
两个孩子都没有发现,刚才被工藤优作抱了一下的工藤有希子摸了摸脸颊,表情略微有些发怔。
想到刚才男人走到她身边时对她的低语,她忍不住好奇起来。
特地扮成优作的模样出来破案,只是希望警察尽快离开这个剧院……莎朗,看来你也有不能跟我说的秘密啊。
……
白野月见靠着后台的一个道具。
贝尔摩德还在前台破案,聪明的女明星已经推理出了一部分真相,却在犯案手法上卡了壳。为此,他们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白野月见倒不是不想离开,无奈这个剧院前后门都被纽约警察围起来,只能在这里再等一会儿。
而这时,白野月见看到琴酒黑着脸走过来。
她有些好奇,但也没惊讶的喊出声。反正她的幼驯染总是喜欢板着脸,就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没关系,反正他凶狠一点白野月见也很喜欢……咦?
胡思乱想间,琴酒走近了。白野月见也由此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一件物品——准确来说,那不是一件物品。
那是一个人。
一个黑头发蓝眼睛,脸蛋还带着婴儿肥的可爱男孩。
白野月见:“这……”
“他自己缠上来的。”
琴酒黑着脸道。他只是在后台走了一圈,没想到这个敏锐至极的男孩就凭着他在镜子里一闪而过的影子找到了他。
偏偏琴酒也杀不了他。这男孩是贝尔摩德好友的儿子,父母在国际上都相当有声望。
他只能强忍着不耐,把人提溜回来。
像猫一样被拎起来的工藤新一:“……”
为什么是个人都能把他拎起来?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真有意思。”
白野月见闻言在男孩面前蹲下,琴酒松开手,工藤新一就跳到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他睁着蓝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孔,但不知为何,工藤新一感觉此人的气质有点熟悉。
他抿了抿嘴,被两个不认识的人这么看着,又不像未来的他有阿笠博士制作的神器护身,饶是无所畏惧的小侦探,也是会感到害怕的。
这种情况下,应该做的是……
工藤新一想去某人的教导。
他学以致用,踮起脚仰起头,蓝眼睛水汪汪的,这个姿态让他看上去是弱势方,极大地削弱了他的攻击性。
他开口,用最软的声音说道:“啊咧咧,大姐姐你也是这个剧团的成员吗?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呢。”
白野月见:“……”
琴酒:“……”
这个口头禅,听上去似乎很是耳熟啊。
白野月见没想到,自己曾经无意识的教导工藤新一的咒语,就这么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可真是……
她忍俊不禁,凑近些,伸手摸了一下男孩的头。
“我们是玛丽的朋友哦,这次是为了等她才没走的。而这位是我的丈夫。”
白野月见随口抛出一个名字。工藤新一却愣了一下,剧院里有名叫玛丽的人吗?
而且,玛丽……不就是最常见的名字。人群里扔一个石头就能砸中十个叫玛丽的人,用这种名字做借口,自己就算心疑也无从验证。
太作弊了,这个姐姐!
……
米花町。
波洛咖啡厅,门口。
一辆卡车停在路边,有几个工人在车旁卸货。店员们也在旁边帮忙。
“小梓小姐,这个给你。”
“好,放地上我来吧,你先去帮店长。”
被提醒的店员愣了一下,随后转头就看到他们温柔的店长正从卡车上取下三个纸箱,纸箱很大,三个叠起来的时候,最上面的箱子把她的视线完全挡住了。
刚费力迈上人行道台阶,身形纤瘦的店长就险些被脚边多余的箱子绊倒,手里的东西也有些拿不住。
他赶忙走过去。这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箱子,另一只手则及时搀扶住店长的身体。
原本遮挡视线的箱子被对方轻松地取下来两个,看清面前的人,广田雅美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抱歉,这位小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