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又问:“那你近日有和谁发生冲突吗?”
文浩更是摇头。
于父揪住他的衣领子:“我的女儿呢?”
文浩一听这话, 立刻变得惊慌起来:“娇娇怎么了?”
于父:“我还想问你,我的娇儿被你弄哪去了?”
文浩也是一头雾水,从于父的反应,他推测出于娇儿不见了。
于父:“你是不是筹谋与她一起私奔?”
文浩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看他这个反应, 八成私奔是真的, 但他一人一个中刀身亡尸体不知所踪,一个被人砸晕在家中, 怎么看怎么怪异。
文浩:“是娇娇硬要与我一起私奔, 她约我今夜巡游结束, 与她在西大街的脂粉铺子见面, 想与我明日一早出城私奔。”
庭渊问:“你去赴约了?”
文浩有些无奈:“我是想去赴约的,奈何弄脏了衣服,我就想回来换一身衣服再去寻她,不知怎么回事就晕了, 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庭渊指了指自己的头:“你头不疼吗?”
“嘶——”文浩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
他问:“娇娇怎么了?”
庭渊:“现在生死不明。”
文浩惊讶地看向庭渊:“这怎么可能?”
惊讶过后, 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终于确定,于娇儿是真的失踪了。
突然他笑了, 笑着指着所有人说:“不可能, 不可能, 一定是你们不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在演戏,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若他没有突然发疯, 庭渊还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就是这一瞬,让庭渊察觉出了不对。
他的悲伤太过表面, 全是演的,人真正悲伤时不是这样的。
庭渊试探地将珠子举到他眼前,“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珠子,你看看自己是否认识。”
文浩看了又看,摇头:“从未见过。”
可他看到这个珠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被庭渊捕捉到。
庭渊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进屋后觉得屋里有些奇怪,现在他明白了,随后他再度试探,快速摸了一下文浩左边后脑。
文浩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庭渊赶忙道:“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头发上沾了花瓶碎渣,想帮你拿下来。”
其实碎渣根本不存在,只是他的试探。
一个人若是从后面被砸,最痛的位置应该是后脑勺正后方,而不会是在耳后侧方,侧方这个位置只能是自己砸。
之所以觉得不合理,是因为进门时落在地上的碎片全都偏向于左边而非中间,可若是自己砸晕自己,便刚好与碎片吻合。
再者,一个人在家里遭遇袭击,当别人问他最近和谁结仇或者是谁最有可能报复他时,这个人应该很气愤并努力寻找嫌疑人,而文浩的反应却一反常态。
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因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根本没有人砸他。
庭渊:“有些不对劲啊,文画师。”
文浩疑惑地看向庭渊,“哪里不对?”
庭渊在屋里走了一圈,有意无意地将屋内的环境物品全都扫视了一圈,“你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将你打晕不是为了财物,你又说自己近期没有与人发生冲突,那难不成是鬼打了你吗?”
听了这话,其他人纷纷觉得庭渊说得有道理。
伯景郁不擅长搞这些推理,索性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庭渊。
庭渊对上他的视线,随后很快转移,指了指外面的大门,“方才我们进来时注意到你家大门半掩,你说要真有人从后面砸了你的头,袭击者走的时候既然要关门,为什么不把门彻底关上,反而要留下一条缝。”
县令也觉得不对劲,像个复读机一样问:“是啊,为何多此一举?”
庭渊看向文浩:“文画师,你觉得这是为何?”
文浩垂眸不敢与庭渊对视:“我怎么知道是为何?”
庭渊又道:“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我实在是想不到旁人有什么理由袭击你。”
文浩:“或许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所以躲在我家里袭击我。”
庭渊嗯了一声,“那我就假设你所说的成立,有人看你不顺眼,于是躲在你家里袭击你,可你家这堂屋两扇门都是打开的,而这屋子又不大,袭击你的人袭击了你左侧后脑,那他必然是要站在你的左手边,而左手边门后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的就是这个花瓶,左手边视野空旷,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摆了桌子,那这个人藏在哪里呢?”
县令几人纷纷朝左手边看去,还真是如此。
左手边根本无处藏人,反倒是右手边靠近书桌,门后空旷区域较多,比较容易藏人。
庭渊问文浩:“偷袭你的人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