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师英和柔然人联盟攻打北境二州之后,大姚国周边的小国就开始蠢蠢欲动。
在她兵败之后,周边一直归顺于大姚多年的小国纷纷趁机在边境作乱,抢占大量土地,朝廷内忧外患,师英更是因为这场败仗,压制文官集团更显吃力。
在下属的建议之下,师英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安定,让痴傻皇帝楚慧娆下旨,正式册封沈黛末为北境节度使,并希望她履行先帝定下的婚约,迎娶端容皇子楚艳章。
沈黛末通过孟灵徽提前得到消息,册封的依仗还未到达塘州城,就被丰荆青拦住。
她是奉沈黛末的命令而来,册封节度使的旨意,沈黛末要不要都无所谓,但迎娶端容皇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当初她放弃京城一切,来带局势混乱的北境,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不想娶他,如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独立的事业,怎么可能再任人安排婚事,这才让丰荆青婉拒对方。
传旨的中官是师英的人,眼看人还没有塘州城,就被人拦了下来,面色自然不愉:“来者何人?”
丰荆青自报家门:“吾乃沈军麾下军师祭酒,听闻中官不远千里而来,特地摆酒请中官下马一绪。”
传旨中官下了马车:“祭酒半路拦我所谓何事?”
丰荆青开门见山:“中官来此可是奉陛下旨意?不知陛下所谓何事?是要因往事责罚我们大人?”
传旨中官听丰荆青这话,还以为她是害怕,哈哈大笑道:“并非如此,我次来一是替陛下传递册封沈大人为北境节度使的旨意,二来是催促节度使大人尽早与端容皇子完婚的。”
“原来如此。”丰荆青一脸了然:“卑职再次就先替大人谢过陛下厚爱,但完婚嘛......”
传旨中官脸色一变,夹着的嗓子音调拔高,问道:“怎么?沈大人和端容皇子的婚事,可是先帝在时所赐,沈大人要反悔?”
丰荆青微微一笑:“当初虽然是先帝赐婚,可只是口头承诺,并未纳彩,甚至连许口酒都没有,算不得数。”
传旨中官脸色一变,跨起一张脸:“怎么就算不得数?什么纳彩、什么许口酒,都是虚的。先帝哪怕没有白纸黑字的写,但她金口玉言,头口指婚也是指婚,岂是你们说反悔就反悔的?”
丰荆青镇定一笑,根本不把暴跳如雷的中官放在眼里,如今政治形式逆转。
师英四面财狼虎豹环视,以文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师英又是请旨册封,又是让端容皇子出降,就是为了稳住沈黛末,如果她再乱起来,那师英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所以,如今形势逆转。
不是沈黛末对所谓圣旨感恩戴德的时候,而是师英委曲求全,求着沈黛末接纳端容皇子,粉饰太平。
既然优势在我,丰荆青也懒得装了,直接道:“我主早已娶夫,正室冷氏性禀柔贤,娴雅端庄,持家有方,让我主无内顾之忧,军民皆心悦诚服。他毫无过错,岂能
因一段无凭无据的约定,?齞????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是陷我主于无情无义!”
传旨中官瞪大了眼睛,这一会儿,她就成了十恶不赦的背锅侠了?
她连忙道:“先帝不是说了,让冷氏与端容皇子同为平夫,地位相等,不分尊卑。”
丰荆青内心嗤笑,说什么不分尊卑,太祖皇帝幺子的名号一旦嫁进沈家,冷山雁还有一点地位吗?
因此,不论是出于沈黛末的命令,还是对冷山雁的维护,丰荆青都绝不对退让。
“端容皇子可是太祖皇帝幺子,地位过于尊崇,北境苦寒之地,只怕容不下皇子千金之躯,除非......”
“除非什么?”中官追问。
“除非端容皇子愿意委屈为侍。”丰荆青故意羞辱,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果然,传旨中官听到‘为侍’两个字,震惊的近乎炸毛:“奇耻大辱!堂堂皇子岂能为人侍?”
“既然是堂堂皇子,尊贵无比,又何必非要嫁别人妻主,天下大好女儿,任由皇子挑选。”
“你——”传旨中官咬牙切齿:“我们走!”
中官立刻带这队伍打道回府。
*
沈黛末拒婚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传旨的中官更将丰荆青的话学得惟妙惟肖,说给师英等人听。
师英听后勃然大怒:“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皇子为侍!”
师英的属下皆不做声,心道:将军,您的胆子也不小啊。
之前仗着沈黛末走了,自己无人辖制,谋害先帝,扶持傻子楚慧娆登基,并夜夜留宿皇宫,凌辱楚慧娆的君侍。真要论起来,好像您的行为更加恶劣一些呢。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道:“将军您稍安勿躁,虽然沈黛末盛气凌人,但她向来如此,之前就敢在朝堂上拿着笏板打人,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