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也不是还得像咱们一样等着授官。”
“确实如此,也幸亏有平康坊的这些小娘子们陪着打发时间。”
第三人开口说完,引起三人纷纷笑了起来。
听荷奇怪道:“平康坊的小娘子怎么了?”
她声音虽小,可是他们这桌的人却尽数听到。
对面清丰羞涩的垂下头,他可不像听荷这般,什么都不懂。
“平康坊乃是妓院聚集之地,他们说的小娘子应是妓院里的妓子,”谢灵瑜神色如常解释。
对面原本正端着水杯,准备饮一口的萧晏行,手掌突然顿住。
清丰更是目瞪口呆看着这位小殿下,这些话别说从她口中说出来,只怕是叫她听着了,都是污了她的耳朵吧。
可是谢灵瑜却又没有丝毫扭捏羞涩之态,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模样。
听荷却是羞死了,垂着头压根不敢抬起来。
此刻旁边三人依旧在说话,戴帽子男子:“要我说丰乐楼也就是盛名之下而已,都是借着应试举子的名头,大肆宣扬自己的酒楼罢了。”
“可不就是,举子们在酒肆之类谈论诗词歌赋本是风
雅,如今却被丰乐楼弄成了比赛一般,实在是俗气得很。”
店小二正好端着四碗馄饨过来。
谢灵瑜抓着他放盘子的功夫,问道:“丰乐楼是什么热闹?”
“小娘子也想去丰乐楼瞧热闹啊?那正好今天赶巧了,待会好像就有一场比赛,据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比赛?”谢灵瑜突然想了起来。
前世她也有所耳闻过,崇仁坊内有一家客店,极其有名连着三科状元都在这里住过。
因此每到春闱之际,这家客店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如今想来,大概就是这家丰乐楼了吧,只是如今这家店还未曾那般名声大噪。
虽说科举考试,考的重要,但是最后乃是殿试。
圣人亲自点状元,自然也少不得当科主考官的青睐,因此有名气的举子在殿试那可是极为有利的。
这就跟长相英俊潇洒的举子,极容易被点为探花是一个道理。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她朝着萧晏行看了过去,本以为他会对这事儿感兴趣,没想到他居然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家馄饨确实是好吃,只是谢灵瑜出门前用了些膳食,并不是很饿。
她尝了两口,便放下了勺子。
没一会儿其他人吃完,众人便起身走出食肆。
只是在街上闲走了一会儿,谢灵瑜先开口了。
“郎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谢灵瑜跟在萧晏行身侧,淡声笑道。
萧晏行侧头看着戴着帷帽的少女,她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他微掀嘴角:“殿……女郎,我也是头一回来长安。”
谢灵瑜听出他声音里的意思,这是说他也并不知这里有什么。
这她可就不太信了。
其实她早就萧晏行此人心思重的很,现下她对他虽然有救命之恩,但以他的性子也决计不会任何事情,都对她和盘托出。
只可惜砸谢灵瑜一向喜欢逆其道而行。
正巧遇上一家烤古楼子的铺子,远远就闻着那样浓烈的香味,谢灵瑜抬起纤纤素手指使道:“听荷,上次你买的那家味道倒是不错,不知这家如何,你去买两块来尝尝。”
听荷领命,立即要过去。
“清丰,你与听荷一道过去,街上人多眼杂,”谢灵瑜又转头吩咐。
清丰朝萧晏行看了眼,对方微微颔首。
于是两人被支使走了之后,萧晏行看着眼前始终戴着帷帽的少女,此刻突然她抬手将头上戴着的帷帽一把掀开。
吵杂而喧闹的街道上,似乎有那么一瞬安静的错觉。
少女摘下了帷帽后,漫天碎金般的灿烂光华落在她乌黑亮泽的发鬓间,琼鼻樱唇,星眸雪腮,着实是一张让人实在无可挑剔的绝色容颜。
哪怕她只是安静站在这街道上,亦犹如落入人世间的九天仙娥。
而往常她那双总是噙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清清淡淡看着萧晏行
。
她不笑时,身上自有一股清贵气势乍然迸发。
“郎君,我待你如何?”她淡淡而问。
萧晏行微抿着唇:女郎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些天更是予我有优待,此间种种,萧辞安一丝都未敢忘却。㈨”
原本淡着神情的谢灵瑜,险些要笑了。
萧辞安啊萧辞安,没想到你竟也有这样嘴甜的时候。
“那既是这样,你又为何对我遮遮掩掩,”谢灵瑜直言。
萧晏行眼底露出些许疑惑表情,反而直接发问:“女郎指的是何事?”
谢灵瑜慢悠悠道:“你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