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传达道:“他说他叫甄言。”
众人点了点头,却谁也不知道该同甄言说些什么,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甄言脚趾抠地,想逃,可是……林修远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
“怎么都不说话?”林修远完全没有察觉出气氛有什么不对,还好奇问道:“你们刚在说什么?”
知晓了来龙去脉后,林修远立即严肃地纠正起了甄言:“褚编撰怎么可能是在发呆?那分明是在思考国家大事!”
是么?
甄言将信将疑地又往里头望了一眼,没错啊,那就是在发呆,眼睛都是涣散的……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经上次褚晏叫他帮忙后,林修远就已经自动把自己划归到了褚晏的阵营,对其很是维护。
他扫了甄言一眼。
这人层次太低,察言观色的本事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总之,褚编撰跟我等不一样,他做什么一定有他的深意。”林修远强调。
就比如现在,他看似在看一个食盒,但又不是在看一个食盒,说不定,人是在酝酿什么民生大计呢?
而与此同时,因着外头叽叽喳喳的动静,发呆了半响的褚晏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盒,良心再度遭受到了谴责。
虞秋秋这么关心他,他却在这里无所事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思索了一会儿,褚晏起身带好了官帽。
之前皇上第一次问起他对开凿运河的看法那次,给了他一块令牌,让他之后有什么进展,都可以随时进宫汇报。
他拿着这块令牌进了宫,正巧碰见晟帝在用膳,他一个人用的膳食就摆了满满一桌,粗略扫了一眼,怕是有不下十八道菜,煎的、炒的、炖的、蒸的……不仅菜品繁多,就连做法都鲜有重样。
褚晏当即便以要为开凿运河积攒资金为由,劝谏他缩减用膳规格,最后,成功将晟帝的用膳标准减到了二菜一汤。
晟帝咬牙同意的那一刻,脸都绿了。
再从宫里出来时,褚晏总算是安心多了。
……
傍晚回到虞府,虞秋秋果不其然又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褚晏今天都做些了什么。
褚晏押对了题,气定神闲:“我今天进宫去见陛下了。”
说罢,他观察着虞秋秋的反应,垂手摩挲起腰间挂着的那块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先前这令牌的事儿忘了跟虞秋秋说,今日,皇上好几次都想开口把这块令牌收走,都被他给想法子堵回去了。
——“嗯?皇帝还给了他令牌?”
见虞秋秋果然注意到了这块令牌,褚晏唇角微勾,又补了一句:“不出意外,我明天还会入宫。”
——“嚯!”
虞秋秋眉梢高挑,目露出满意之色。
——“不错,狗男人还是挺努力的嘛。”
褚晏端起旁边的茶盏,心虚地抿了一口。
那应该……也算是努力吧?!